他一頭黑發淩亂，浴袍大敞四開，一名金發女郎跪趴在他麵前，粉唇在他精壯的胸膛上四處遊走。
他狹長的眼睛瞥了過來，邪肆中透著淡漠，妖冶中帶著厭惡，身上那股厭世的氣息格外明顯。
看著這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林灣灣突然覺得他很陌生，“司翰……”
陸湛北在她臉上遊移了半晌，“你認識他？”
林灣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最出名的金牌經紀人之一，我怎麼會不認識？”
司翰輕輕一笑，卻不達眼底，“我從兩年前就不做經紀人了。”
“……”
林灣灣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明曾經他們那麼的無話不談。
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她的經紀人兼好基友變成這副放縱不羈的模樣。
陸湛北嫌棄的看了滿地的煙頭和紅酒瓶一眼，最終沒有走過去。
“司翰，我來找你，是為了讓你重新做回經紀人的工作。”語氣很淡，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味道。
“嗬。”
司翰涼笑出聲，用手推開金發女郎的頭，坐直身體，漫不經心的說，“陸先生，兩年前我已經發布聲明，此生再不入娛樂圈，你現在想讓我出爾反爾，我在大眾麵前該怎麼下台？”
陸湛北平淡的回道，“哪怕是金子做的台階，我也能隨時給你建一條。”
司翰斜挑起眉梢，“是一定要強人所難了？”
“差不多。”
“你想讓我帶誰？”不等回答，他漠然的視線落在林灣灣的臉上，“她？”
“對。”
司翰站起來，走到林灣灣跟前。
他身高足有一八七，比林灣灣高了一個頭還不止。
對上那陌生冰冷的眼神，她心裏有點堵得慌，“冒昧問一句，你現在為什麼不帶藝人了？”
“小姑娘，給你一句忠告，好奇心太多的人一般都死的早。”
司翰說完看向陸湛北，並不懼怕他身上散發出的凜然氣勢，唇角挑起一抹挑釁的蔑笑。
“陸先生，您有權有勢，我嘛，也得罪不起，不過我的台階也不是有錢就能鋪成的，想要我帶這個小丫頭，也不難。”
他從抽屜裏拿住一張藍光碟片，放入影碟機。
“如果這個小丫頭能演好這一段，我同意複出，如果不能，陸先生還要繼續強人所難的話，我不介意嚐嚐找死的滋味。”
陸湛北看著屏幕上開始播放的畫麵，林灣灣也轉過頭。
這段畫麵是林曉在電視劇《長樂天下》中一段表演，被媒體譽為最難演的角色之一。
尤其高潮片段，哪怕是當年的林曉也NG了不少次。
望著電視裏一襲長袖紅裝的女子，陸湛北眼底有一絲疼痛一閃而過，隨後看向林灣灣。
“能不能行？”
林灣灣抿了抿唇，“可以試試。”
聽到她的答案，司翰不以為然的嗤笑，擺擺手，“開始你的表演。”
林灣灣拿起桌上的刀當道具，一步步走到司翰的麵前，俯瞰著他無所謂的表情。
“不介意配合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