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想起自己給女幹夫養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如果你再幫她說話,你也和她一起滾出阮家!”
“爸你……”
“哥,別說了!”
阮寶兒打斷他,壓下心裏的疼意,望著昔日寵愛自己的父親,“阮老先生說的對,我本來就不是阮家的孩子,從今天開始,我和阮家再沒有半點關係,也不會再登門。阮老先生,您以後多多保重。哥,再見。”
她臉上的決絕叫阮清河痛徹心扉,阮父心頭掠過一絲掙紮,可想起她的身份,想起親生女兒扶雅的死,語氣越發的刻薄。
“如果你以為你這番可笑的表演可以改變什麼,那就大錯特錯了,你不配做我的女兒,也不再是阮家大小姐,滾吧!”
他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利劍,刺的阮寶兒心頭滴血。
“你以為她會稀罕?”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刑肆大步而來的身影,他以強勢的姿態站在阮寶兒身邊。
“就算沒有阮家,她依然能享受到最高的榮耀,如果你再敢貶低她,就是與我為敵!”
刑肆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而且語氣淩亂。
阮父一愣,隨後輕蔑的笑了,“刑肆,一個賤種你也看得上,眼光還真是奇怪。”
聽到賤種兩個字,刑肆眼底掠過一絲殺意。
“刑肆,別說了,我們走。”
阮寶兒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握住他的手,深深的看了阮父和阮清河一眼,轉身離開。
阮清河看著她身影消失,頹然的坐在沙發上,“爸,你這是何必。”
阮父感覺心髒像是被挖了一塊,撕心裂肺的疼。
“我又能怎麼樣呢……”
他抓扯著自己的頭發,眼底充血,神情慢慢變得扭曲。
“這幾年,我隻要看到寶兒,就會想起扶雅,我不能不遷怒,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阮清河閉上眼,神色疲憊。
“清河。”
“在。”
“送我走吧,走的遠遠的。”
也許,遠離這些,他才能獲得安寧。
“……好。”
既然在一起會讓彼此痛苦,不如分開。
要想回到過去是不可能了,隻希望時間能給他們轉機。
開車的刑肆用餘光打量著阮寶兒,半天,幹巴巴的憋出一句,“你別難過,他不在乎你了,你也不用在乎他。”
阮寶兒默默搖頭。
她看出了爹地心裏的掙紮,他心裏還有自己,卻接受不了自己,隻能用最惡毒的語言劃清他們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