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頓,一字一句的開口,“對了,借這個機會,也和大家說一件事,我的親生父親不是寧振峰,是蘇氏集團去世的董事長蘇凱。”
記者們一聽,皆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陳璿見我已經說完,便說了幾句收尾,而後,派人送記者一一離開。
傅岑然臉色已經沉得沒辦法看了,像是要吃人,死死地瞪著我們的這個方向。
而程漾,聽說我要走法律程序後,掙紮了許久,走過來,看向程錦時,厚著臉皮說道:“哥,我,我不能坐牢的……我還這麼年輕,坐牢的話,一輩子就毀了!”
程錦時低頭,覷著她,黑眸幽深,薄唇邊沿滲出一抹冷意,一言不發。
程漾見他這副模樣,咬了咬唇,倏然哭了出來,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哥哥,你幫幫我吧!我真的不能坐牢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沒有血緣,也是有感情的啊,你不能看著我這麼……”
“是嗎?”
程錦時抽出自己的手臂,語氣不疾不徐,但又透著叫人無法反駁的冷沉,“我看在你姓程的份上,拿了那麼一大筆錢給你,既然你不知足,那現在的一切,就是你咎由自取。”
程漾的手僵在半空中,淚水刷刷落下,拚命搖頭,“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哥哥……”
“行了,這一次,你也該嚐嚐胡作非為的苦果了。”
程錦時清清冷冷的說完,伸手攬住我的腰,低頭道:“回家還是去公司?”
程漾還想哭慘求情,被江裴冷著臉攔住了,讓她無法靠近我們。
“回家。”
我想了想,答道。
嶽塵見事情全部處理完,心情也好了不少,“大哥,嫂子,我也得跟你們回老宅玩玩。”
“你去做什麼?”程錦時睨他一眼。
“我可是好多天沒看見我的侄子侄女了啊!”
嶽塵認真道:“我必須得去看看他們去了,不然兩個小家夥該忘記我了。”
程錦時本就是和他開玩笑的,聽他這麼說,自然也不會拒絕,把車鑰匙丟給他,“行,那就勞煩你做司機了。”
傅岑然一直滿含恨意地看著我們的方向,看見嶽塵對程錦時這麼唯命是從,忍不住挑撥離間。
“嶽少,你怎麼說也是GN集團的少東家啊,至於對一個已經一無所有的男人,這麼言聽計從嗎?難不成,你看不出,他完全是在把你當小弟啊?”
程錦時仿若未聞,笑笑地看著嶽塵。
我也聽得想笑,程錦時和嶽塵是過命的感情,傅岑然哪怕把口水說幹,也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分毫。
嶽塵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把玩著手裏的車鑰匙,“傅岑然是吧?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我嫂子,我真不知道有你這麼號卑鄙無恥的人物。今天我還就告訴你了,我真就心甘情願給我大哥做小弟,你這種眼裏隻有利益的人,應該沒有兄弟吧?”
嶽塵沒給他回答的時間,用車鑰匙戳了戳他的肩膀,輕笑,“對了,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看出來,我大哥一無所有的,你能說給我聽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