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棉全程都在狀態外,聽著店員和寧深藍的對話,心裏激起半絲波瀾。
寧深藍和許棉,李純三個人離開專櫃,看到對麵的一家定製鋼筆店有新貨到,便走了過去,“祭很喜歡鋼筆,我每一年都會送他一支鋼筆。”
李純馬上附和道:“深藍姐對赫連先生真好。”
“其實也沒有好不好的吧,我們認識六年了,彼此比較了解罷了。”寧深藍閑聊般的解釋,看似雲淡風輕,可是卻把自己女主人的身份扶正了。
女人之間的較量,向來都藏在漫不經心的對話裏。
她們進了店裏,老板看見寧深藍,馬上迎了上來,那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國人,看見寧深藍,擁抱了她一下,說著純正的美式英語。“嗨,好久不見,深藍。”
“好久不見,斯蒂文。”寧深藍畢竟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英文的語感說的跟外國人沒有任何區別。
“你又來幫祭挑東西?”
“嗯。”寧深藍的臉紅了紅。
“我新設計了一些鋼筆,你可以先挑選一下。”
兩個人用英文聊得火熱,站到櫃台前,看著裏麵琳琅滿目擺放著的鋼筆。
“這支鋼筆的顏色很適合祭的氣場,這隻黑色的也不錯,奢華的低調。”寧深藍用英文誇讚著。
斯蒂文顯然很開心,不停的稱讚寧深藍有眼光。
寧深藍用英文對許棉說道:“許小姐,你覺得這兩支鋼筆哪一支更適合祭?”
許棉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寧深藍有些抱歉,“對不起啊,我搞混了。”然後又用中文對許棉說了一次。“許小姐幫我挑一支鋼筆吧,你覺得哪一支更適合祭?”
許棉看著櫃台裏幾十支鋼筆,價格都不菲,就算是她打上五年工,也買不出來一支鋼筆。
角落裏躺著一支用黑色的鋼筆,沒有奢華的鑽石,也沒有高調的裝飾,上麵緊緊擁小篆雕刻著一句很古老的詩句: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這個。”許棉指著那支鋼筆。
“這支筆?”寧深藍皺眉。“可是祭好像不太喜歡黑色的鋼筆。”
許棉收回手指。“抱歉,我隻是隨便說說的。”
寧深藍看了一眼許棉,還是決定買下那支鋼筆,還有一支深藍色的,上麵用鑽石鑲嵌了一小圈,筆尖上還刻上了她的名字。
斯蒂文對許棉微笑,用很別扭的中文跟許棉說道:“這位小姐是第一次來?”
許棉點頭,“嗯,第一次。”
“可是小姐對鋼筆似乎很有見解。”
許棉微微紅了臉。“我什麼都不懂,隻是看看樣子而已。”
“已經很厲害了,以後再來的話,我可以幫小姐親自設計一款鋼筆。”斯蒂文掏出名片遞給許棉。
寧深藍的眼底浮上異色,對許棉笑道:“許棉,斯蒂文一年隻親自設計一款鋼筆,他設計的鋼筆已經排到幾十年之後了,你很幸運,竟然可以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