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被他修長的手指鉗住,被迫抬起,滿是淚意的水眸你暴露在赫連祭的視線裏,他忽然有些後悔,後悔讓她看見這些肮髒的東西。
終究不忍心,脫下西裝外套罩在她的頭頂,打橫把她抱了出去。
走廊裏,到處是擁吻的人,卻沒有一對是真的情侶。
這裏本來就是有錢人消遣的地方。
許棉的身體一直在抖,赫連祭抱著許棉坐到後座上,燃起一支煙。
淡淡的煙味在車子裏蔓延,有些頹廢,有些傷感。
如果說平日裏的赫連祭冷魅的像是妖孽,那麼現在的赫連祭就是神邸,坐在車子裏讓許棉有種想要逃走的恐懼感。
驀地,他掐滅了煙頭,手掐住她的手腕。
許棉像是受驚的小獸,望著他的時候,有明顯的警惕。“不要對我抗拒的太徹底,我怕我會控製不住傷害你。”
眼淚,順著許棉的眼眶溢出來,低下頭,不讓他看見她的眼淚。
赫連祭忽然用力一扯,把她抱進懷裏,一句話都沒說。
許棉在他的懷裏忽然放聲大哭,把那些委屈一股腦兒全都哭了出來,赫連祭擁著她的手,越來越緊。
許棉,我赫連祭向來桀驁不馴,卻為你人仰馬翻……
許棉一直哭到睡著,赫連祭不敢動,她睡得很不安穩,夢中不知道夢到了什麼,還在不停的流淚。
他就一直這樣抱著她,直到天亮……
早上許棉睜開眼睛的時候,頭疼的厲害,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看見近在咫尺的赫連祭,猛地推開他的懷抱,像是遇到了洪水猛獸般。
赫連祭挪動著早就已經麻痹的雙腿,去了駕駛室,依舊緘默。
許棉看著他的背影,腦海裏不停的滑過昨晚他忽然擁抱她的樣子。
她坐在後座上,想著心事。
赫連祭把許棉送回了家,司夜一整晚都沒睡,看見赫連祭把許棉安安全全的帶了回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朝著兩個人彎腰。“東家,許小姐,您二位是現在吃早餐,還是晚些時候。”
“晚一點。”赫連祭回了兩個冰冷的字眼。
“好的。”司夜退了下去。
赫連祭進了房間,許棉也跟了進去。
她忽然變得很乖,想必是昨晚嚇壞了,赫連祭想。
他忽然轉身,麵對許棉,許棉本能的後退。“睡一下,待會兒起來吃飯。”
“好。”她乖乖答應。
赫連祭看著許棉,什麼都沒說,去了書房。
許棉坐在床邊發呆,昨晚看見的那些事情還曆曆在目,蜷縮著身體躺在陽台上的躺椅上,感受著風拂過臉頰,沉沉睡去。
赫連祭坐在書房離,懊惱極了,他不該把她帶去那樣的地方,讓她看見如此肮髒的畫麵。
可是許棉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每一次都能把他逼到絕境。
煩躁的起身,無心工作,出了書房,經過許棉房間的時候,看見躺椅上的那一小團身影躺在那裏,好不可憐。
雙腿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很輕,抱起來絲毫不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