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棉的眼睛亮了一瞬,很快又暗淡下去,依舊緘默。
赫連祭終究是歎了口氣,“不要對我抗拒的太徹底,我不想每一次都讓你遍體鱗傷。”
他把她揉進了懷裏,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浸濕他的襯衫,他除了抱緊她什麼都做不了。
入秋後的天總是亮的很早,許棉還沒有睡,天已經亮了。
赫連祭從床上緩緩睜開眼眸,許棉一晚上都沒睡,他是知道的,因為他也沒睡。
他下了床,煮了皮蛋粥肉粥端上來,舀了一口粥,吹涼了放到她的唇邊,許棉卻沒有吃。“把粥喝了。”
許棉不說話也不看他,就像是一尊雕像,毫無反應。
赫連祭沒轍,往嘴巴裏灌了一口粥,用力掰開許棉的嘴,生生的灌了進去。
許棉不肯咽,赫連祭就用舌尖送到她的喉嚨口,一碗粥,整整吃了半個小時。
她不停的咳,幾乎要把肺咳出來。
她的厭惡太過明顯,讓他的心生疼。“你打算一直跟我不說話?”
許棉眼神木訥。
赫連祭麵色沉鬱,他快要被她逼瘋了。“好,那我們就耗著,反正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你耗。”
赫連祭那麼優雅的一個人,卻氣到直接甩上房門離開。
許棉雙手從床下下來,打開梳妝台的抽屜,拿出秦跡的戒指,低低的抽泣。
赫連祭哪裏都沒有去,隻是站在走廊裏,煩悶的抽著煙,最近他的煙癮越來越大,有時候一次要抽上兩三根,看的司夜心驚膽戰的。
“東家,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司夜小心翼翼的問道。
“讓她開口說話。”他煩悶的丟出一句話來。
“東家,您這樣追女孩是追不到的。”司夜說了句,看見赫連祭正在盯著他看,又不敢說下去了。
“我去公司,想辦法讓她開口說話。”他掐滅了煙頭,大步朝著樓梯走去,想了想,又站定身體,轉身看著司夜。“午餐我會回來吃。”
“好的,東家,我會讓廚房準備的。”司夜目送赫連祭離開。
站在許棉的門口,輕輕叩響房門。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司夜把耳朵貼在門板上。
房門忽然從裏麵被打開,如果不是練過,司夜一定會被摔個狗吃屎。
許棉在門口站定,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一如第一次來別墅的樣子。
司夜微微頷首:“許小姐,您有沒有時間,我先跟您聊聊。”
許棉看著他,司夜努力微笑,雖然對他來說有點困難。
許棉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那我們到客廳裏說吧,您的閨房我不太方便進。”司夜的職業素養非常好。
許棉頓了下,跟著司夜下了樓。
司夜看著許棉,語氣誠懇。“許小姐,有些話我本來不應該說的,但是我不想看著東家和您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您可能覺得東家把您囚禁在這裏,是恨你。可是許小姐,您仔細想想,從頭到尾,東家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傷害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