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好熟悉,似乎是她以前生病的時候,不肯喝藥,秦跡冷著臉說的。
許棉想到秦跡,心裏還是暖了暖。
寧深藍看見許棉臉上的笑容,以為是在炫耀什麼,心裏更是恨得不得了。
看著她端著薑湯上樓,幸災樂禍的等著她被罵出來。
可是左等右等許棉都沒有出來,躡手躡腳的跟在許棉的身後。
許棉並沒有進赫連祭的房間,而是把薑湯遞給門外的司夜,“司夜,這薑湯讓他喝了。”
司夜有些疑惑。“許小姐,您為什麼不自己送進去。”
許棉咬著唇。“我就不進去了。”
司夜從她的手裏接過薑湯,然後敲了敲房門,進了赫連祭的書房。
許棉躲在牆邊,十指糾纏。
門沒有關,可以清晰的聽見裏麵司夜和赫連祭的對話。“東家,這是剛燉好的薑湯,您趁熱喝了吧。”
赫連祭的聲音冷岑,有略微的沙啞。“我不吃薑。”
司夜想了想,“這是許小姐煮的。”
許棉在門口緊張的不行,這個司夜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把她給出賣了。
可是她沒有等到赫連祭預想的生氣,反而是接過碗,蹙著眉頭,大口大口的喝掉了。
許棉勾勾唇,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
這一切落在寧深藍的眼裏,自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之前赫連祭生病的時候,她燉了四個小時的薑茶,還配了上好的藥材,可是赫連祭一口都沒有動過。
這就是區別吧。
愛和不愛的區別
可是她不會這樣輕易放手的,她陪了赫連祭六年,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把他拱手讓人?
寧深藍端了飯去著赫連祭的房間。
許棉這幾天一直沒睡好,所以下午肆意補眠。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竟然睡了這麼久。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下了床。
門外,靜悄悄的,難得司夜沒有在門外,平時這個時候司夜都在赫連祭書房門口。
赫連祭不知道生病有沒有好一點。
腳步不自覺地走到書房門口,書房的門輕掩著,赫連祭坐在辦公桌前,跟電腦裏的人開著視頻會議,偶爾會喝上一口水,聲音有些啞。
許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著赫連祭用法文流利的說著什麼,好看的男人,就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覺得帥的天理難容。
赫連祭驀地抬眸,望著門口的許棉,眸光微涼。“看夠了就進來。”
被抓了個現行,許棉有些鬱悶。
她小步走進去,赫連祭緩緩從椅子上直起身子,將她的身體打橫抱了起來,放到床上,腳步虛浮。
“赫連祭,你……”
許棉想問什麼,赫連祭卻沒有理會她,掀開她的裙擺,看著她腿上的燙傷,從床頭拿過藥膏,仔仔細細的塗抹。
他的指尖灼燙,並不是正常的溫度。
她抓住他的手,放到臉頰上,“你還在發燒。”
她似乎忘了她和赫連祭還在冷戰,翻身想要下床,卻被赫連祭拉住。“去哪兒?”
平日裏妖魅的眼眸裏多了幾絲紅血絲,那是發燒後常有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