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棉大變身之後進了酒吧,把早上才見過的那些同事驚豔了一把。
“這是巴黎最大的一間酒吧,很多明星出道之前,都在這裏駐唱過。”許文靜解釋道。
法國的酒吧跟國度一樣浪漫,沒有喧囂的聲音,沒有撩人的女郎,酒吧裏輕輕緩緩的音樂,像是女孩子在訴說心事,金發碧眼的女郎跟男人在角落裏“咬耳朵”,聊了幾句就出門去了。
許棉聽不懂他們都在說什麼,赫連祭在法國的那幾年是不是也是這樣孤單的。赫連祭北城離開的時候,還不會法語……
許棉一口氣喝光了一瓶啤酒,她討厭自己腦袋裏不停冒出來的關於赫連祭的事情。
一旁的同事看的有些嚇呆了。“中國的女孩子是不是酒量都很驚人?”
許棉笑笑。“我不會喝酒。”
原本還打算敬酒的同事,端著酒杯往旁邊挪了挪。
酒吧裏忽然一陣喧鬧聲,從後台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藝術追光打在他的臉上,俊美的東方麵孔,卻不輸歐洲人的身高的俊美男子,緩緩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
追光關閉,舞台上沒有絲毫的光亮,隻有靜靜的鋼琴曲……
那是……
沈岸。
鬼才鋼琴師沈岸,也是曾經整容成秦跡的男人,他竟然已經換回了自己本來的麵孔。
許文靜不知道這些事情,她還在給許棉解釋。“剛剛那個是沈岸,你以前很崇拜的一個鋼琴家,消失了三年。今天是他宣布回歸樂壇的第一次演出,跟出道的時候一樣,選擇在這裏出發。”
許棉沒吭聲,透過昏暗的光線,看著舞台上的男人,其實根本看不清什麼,可是從他的曲子裏麵可以聽出沈暗現在過的並不是很好,曲風憂鬱,似乎還有些迷茫。
一曲完畢,眾人鼓掌,有男人吹著口哨,頻頻點頭。
舞台上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沈岸站在台前,用法文說著什麼,他那麼自然沉穩,跟之前在她麵前扮演的秦跡絲毫不同,演出來的畢竟是假的,無論怎麼看,都是不舒服的。
可是現在的沈岸,回歸到自己的領域裏來,態度溫和,語氣自然,舉手投足間都有著魅力。跟國內追星的粉絲不同,法國的粉絲們熱情大膽,抱著花束衝上台,直接給沈岸一個擁抱。
沈岸大方的回抱,即便是話筒掉在了地上,他也可以從容不迫,話筒剛好掉落到許棉的腳邊。
粉絲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向許棉,用法語跟許棉說什麼,大概是道歉的話吧,許棉猜想。
許棉拾起話筒,遞給那個女粉絲,抬眸的時候,視線剛好跟粉絲身後的沈岸碰撞到一起。
沈岸以為自己看錯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叫著許棉的名字。“棉棉?”
許棉朝他微笑,目光澄澈,“沈岸。”
叫出沈岸的名字,沈岸渾身陡然一顫,可是卻無比開心,許棉終於叫的是他的名字,回到自己的身份來,沈岸有些釋懷。
“什麼情況?棉棉,你竟然認識沈岸?”許文靜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們算是朋友吧。”許棉不知道應該怎麼跟許文靜解釋這個複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