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信,但是遇到你我信了。”赫連祭的眼底泄露依稀溫柔。
許棉靠在赫連祭的懷裏,“赫連祭,謝謝你。”
“隻是一句謝謝就想打發我?棉棉,我是商人,商人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他幽暗狂涓的漆黑眼眸凝著懷裏的人兒。
許棉睫毛如羽翼一般掀動了下,似乎真的認真思考過了,“那你要什麼報酬,不然我把我公司的股份給你一些好了,可我公司一年的利潤估計在你這裏也就是點零錢,你應該看不上吧。”
許棉眨了眨眼睛,她這分明是不希望赫連祭看上,赫連祭又怎麼會不知道。
他性感微薄的唇瓣斂出一道淡淡的笑痕。故意逗她。“不好說,我偏偏就對你公司感興趣。”
許棉抬眼,“你這麼大的集團老板,連我這點小錢錢都看的上,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許棉用三根手指做了一個捏起的動作。
赫連祭的唇角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我的公司早在三年前就過戶到你的名下了,所以我身無分文。”
“什麼?”許棉愕然。“你沒有把股份拿回去嗎?”
他們都離婚了,可是赫連祭為什麼沒有把股份拿回去呢。
赫連祭的眼神溫柔,眸子裏像是春風和日,吹得湖水漣漪。“給你的東西就是給你的,我怎麼要回來呢?更何況你一個人在法國,沒有一個強大的身份,要怎麼保護自己。”
許棉明若秋水的眸子裏分明漾著一層淡淡的水霧。“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為什麼你還要對我這麼好。”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兩個人分手後還可以做朋友,不是因為早已雲淡風輕,而是有一方對另一方不死心。而我,就是那個不死心的。棉棉,一輩子這麼短,我怎麼舍得放你走?”
此刻的赫連祭,像是童話裏走出來的矜貴王子,薄涼的唇,噙著溫潤的淺笑,比那船塢外碎金般的陽光,還要更加的璀璨奪目。
“赫連祭。”許棉用力抱住赫連祭。
赫連祭勾著唇角。“棉棉,不管明天檢查結果如何,不準再推開我。”
“好。”許棉閉上眼睛,心裏似是下了一場大雨,把她所有的驕傲都澆滅了。
這一夜赫連祭和許棉是在船塢裏度過的,許棉看著身側闔著眼的男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赫連祭為她做了這麼多,可是她卻瞞了他一件天大的事情,許驀是他的孩子。
許棉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告訴他,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才可以。
她翻了個身,漸漸睡去。
身側的男人“咻”的睜開眼眸,他根本就沒有睡,許棉生病了,讓他怎麼睡得著。
輕聲起身,手掌覆上她的額頭,額頭依舊有些燙。
他翻身下了床,洗了冷毛巾,放到她的頭上。坐在床邊,一直盯著她的小臉。
窗外殘月如牙,淡色的光芒從樹枝的縫隙傾瀉而下,順著窗口流淌進船塢裏。
早上天一亮,許棉就醒了,自從開了公司以後,她的生物鍾變得很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