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許棉才睡飽了,睜開眼就聞到好聞的飯香。
她愣怔了下,下了床,桌子上插著保溫鍋,裏麵有皮蛋瘦肉粥的香味。
她光著腳丫走過去,揭開鍋蓋,粥的香味撲麵而來,她第一次覺得粥也如此好喝。用湯匙大口大口的塞進嘴巴裏。
吃完了飯,才意識到一件事情,赫連祭已經走了。
許棉出了辦公室,外麵梓霖已經困的不成樣子,許棉碰了碰他,“梓霖。”
梓霖睜開眼睛,看著許棉。“老板,您醒啦。”
“你怎麼在這裏睡?”許棉有些納悶的問道。
“東家說您膽子小,不敢一個人睡,所以讓我在門口守著。”梓琳解釋道。
“他……走了嗎?”許棉不死心的問道。
“東家急著回去開會,但是東家幫您留了飯。”梓霖說道。
“噢,好,你回去睡吧。”明知道他離開了,卻還是不死心的又問了一次。
“沒事,我不困。”梓霖打了一個哈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我沒事,回去睡吧。”
“那好吧,我就在隔壁,老板您要是有事就叫我。”
“好。”
梓霖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悠長的走廊裏隻有許棉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裏。
她回了房間,把鍋裏剩下的粥都吃光了,粥依舊溫熱,可是遲到嘴裏卻有種徹骨的冷。
她明明已經吃飽了,而是為什麼還是覺得肚子空落落的。
她回了辦公室,打算把那些文件都處理一下,結果發現文件已經整整齊齊的碼在那裏了。那些賠償款的單據都不見了,連同之前她接洽的工作也都按照緊急的程度分門別類了。
許棉坐在椅子上,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下來,她用力擦掉唇畔的眼淚,上麵還殘留著赫連祭的味道。
早上的時候,她的新聞已經被新的新聞掩蓋住了。
鬼才鋼琴家沈岸與相戀三年的設計師女友領證,近日即將完婚……
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不僅僅是新的新聞蓋住了她新聞的熱度,甚至還有她大篇幅的負麵新聞在一點點的被撤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赫連祭做的,可是為什麼他要這樣做呢?
許棉咬唇,她從來都沒有看懂過那個男人。
原本以為新聞會一點點淡下去,結果沒成想突然跳出一個女人,召開了記者招待會,臉色蒼白,哆嗦著唇瓣,裹著毛毯,披頭散發的麵對媒體。
“陸小姐,請問隱私被泄露的這件事,您打算如何追究責任?”
記者們舉著話筒,當紅國際一線女藝人,連續三天被陌生男人跟蹤,並且徹夜守在門口,還有視頻為證。這樣的大新聞,是媒體們最想要看見的。”
陸思媛木訥的看著鏡頭,不停的用毛毯遮擋著自己的臉。“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經紀人趕緊過來解圍。“抱歉,思媛現在精神狀態很不好,希望大家不要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