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傅錦行一聽到現場調查的最新進展,頓時變了臉色,連肖頌在做什麼都顧不上了。

放下手機,他一回頭,發現肖頌正靠著冰箱,劇烈地喘息著,拿著手機,打電話給沈涼月。

“快點過來,別讓記者跟著!”

他毫不客氣地說道。

沈涼月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肖頌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對著手機,惡狠狠地大喊道:“和你無關!你要是不過來,我也可以找別人!”

傅錦行本想繼續審問肖頌,但轉念一想,他不可能對自己說實話,甚至還有可能故意拖延時間。

於是,他幹脆直接離開了張子昕的公寓。

肖頌的別墅門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旁邊停著好幾輛警車,不遠處還圍著不少住在附近的業主。

知名女藝人慘死在另一個知名男藝人家裏,這本身就足夠吸引眼球了。

雖然警方並沒有公布任何細節,但一向嗅覺敏感的媒體記者已經聞訊趕來,各自施展本領,想要挖到一手消息。

而傅錦行的出現,更是讓眾人興奮不已。

“為什麼現場會有我太太的指紋?就算有她的指紋,難道就可以認為是她殺人嗎?”

傅錦行勃然大怒。

這裏是肖頌的住所,但神奇的是,在整個地窖裏,居然沒有采集到一枚肖頌本人的指紋!

更神奇的是,地窖裏的各個角落裏,到處都是何斯迦的指紋,清晰,完整。

所以,她現在成了警方不得不懷疑的頭號對象。

鑒於何斯迦下落不明,有人提議,要發布通緝令,先找到她。

“我太太失蹤了!她不是凶手,她是受害人!張子昕把我太太騙到這裏,然後肖頌殺了她!你們應該去抓的人是肖頌,他就在張子昕的公寓裏!”

涉及到最親密的愛人,傅錦行的情緒不可能不激動。

但是,他的話聽起來又是那麼匪夷所思。

“肖頌在張子昕家裏?這是什麼意思?”

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已經聽懵了。

“我不管你們能不能抓到肖頌,但如果有任何人把我太太當成凶手,我絕對不會答應!”

傅錦行留下一句話,斷然離去。

既然指望不了其他人,那他就隻能像以前一樣,憑借自己的能力,去營救自己的女人!

傅錦行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慕敬一。

馮千柔死了,張子昕也死了,這兩條人命,都跟他有關。

雖然沒有想到會這麼輕易就把人控製住,不過,傅錦行還是讓人做了萬全的準備。

他很清楚慕敬一的本領,說是逃脫大師也不為過。

所以,與其給他機會找到能夠脫身的漏洞,不如幹脆采用最簡單古老的方式——

多人二十四小時麵對麵看守,房間裏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隻有固定在地麵的椅子,並且,還要用傳統的金屬手銬將慕敬一本人牢牢地固定在上麵。

看見傅錦行來了,慕敬一十分鎮定地開口說道:“我很好奇,難道在你們的國家裏,非法剝奪他人的人身自由是合法的?”

“在我這裏,對你做任何事都是合法的。”

傅錦行揮了揮手,房間裏的其他人都走了出去。

很快,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出什麼事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你有這樣的表情。”

打量了傅錦行兩眼,慕敬一忽然有些幸災樂禍地問道。

“還是先說說你出什麼事了吧,以你的性格,不會這麼草率地回到中海。”

傅錦行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本以為慕敬一會無視這個問題,想不到,他竟然無比合作地回答道:“蘭德死了,我也不想再留在那邊。”

蘭德,那不是他養父母的孩子嗎?

就連傅錦行都是一驚:“怎麼會出這種事?”

布魯諾家族在當地的勢力,幾乎可以用一手遮天來形容,更不要說,蘭德本人長得猶如一頭成年灰熊,驍勇善戰,高大健壯。

就這種體型,就算是真的出什麼事,也不至於說死就死吧!

“幾個十幾歲的青少年在隔壁街區打架,他剛好路過,想要阻止他們,其中一個金發小子毫不猶豫地拔出了槍,快得令人難以置信。”

慕敬一搖了搖頭,兀自歎息道:“我聽說你們有一句老話,叫玩鷹的反倒被鷹啄了眼睛,是不是?”

他比誰都清楚,蘭德從六歲開始摸槍,論殺人越貨,從不懼怕任何對手。

但是,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這樣的死法。

看到監控畫麵的時候,慕敬一幾乎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