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劇痛讓顧夢安連站起來都難,她仿佛能感覺得到,一個跟他密不可分的生命正在腹中逐漸消逝。
孩子……你不能死……
她不想失去孩子,痛得臉色蒼白,周圍的保鏢受到紀南霆的吩咐,全都冷眼旁觀,任她在地上爬動哀求。
顧夢安苦苦哀求:“求求你們,幫我叫救護車,拜托你們……求求你們!”
保鏢為難的皺眉,甩開她的手,“紀先生說了,不準你踏出屋子半步。”
顧夢安內心一片冰涼,紀南霆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顧婉婉,那畫麵深深刺痛她的心。
屋外的陽光明媚,她卻如墜冰窖。
就在此時,一陣轟鳴聲接近,門被暴力踹開,一群人破門而入!
“不準動!”
“你們是誰?這是私闖民宅!”
雙方對峙,僵持不下,顧夢安捂著小腹倒在地上,在昏迷過去前,看到了陸子山緊張地跑進來,“安安!”
太好了……得救了……
顧夢安安心的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婦產科外。
紀南霆焦急地等待情況,門開,醫生走出來說道:“不好意思,孩子……很可惜……你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顧婉婉流產了。
紀南霆走進病房,剛做完手術的顧婉婉臉色慘白,卻強顏歡笑著說:“南霆哥,寶寶是不是沒了?”
紀南霆安慰她:“以後還會有的。”
顧婉婉卻哭了出來,“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寶寶,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是媽媽太蠢了,才會讓自己被姐姐挾持,還被推下樓,嗚嗚嗚……我的孩子啊……”
“婉婉,不哭,那個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電話鈴聲響起,紀南霆接起來,越聽臉色越黑:“你們都是廢物嗎?一個女人都看不好?”
顧夢安被陸子山帶走了。
顧夢安再次醒來時,眼前是病房雪白的牆壁,呼吸間聞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安安,你怎麼樣?”陸子山緊張握住她的手。
顧夢安虛弱地摸向自己的腹部,問道:“子山,我的寶寶……”
“寶寶沒事,你放心。”
“那就好。”顧夢安鬆了一口氣,眼神怔愣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子山直覺她是在想紀南霆有關的事情,說道:“安安,紀南霆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放不下他嗎?”
“我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了。”顧夢安心灰意冷的搖頭,請求道:“子山,你能幫我嗎?我想離開這裏,把孩子生下來。”
陸子山溫柔道:“當然沒問題,我馬上安排。”
嘭!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紀南霆帶著滔天怒火闖入,看著舉止親密的兩人,幽深的眸子裏是壓抑的風暴。
陸子山站起來:“紀南霆,你來做什麼?”
紀南霆無視他,對著顧夢安說道:“顧夢安,婉婉流產了。”
顧夢安心頭一跳,“那是她罪有應得!”
紀南霆眼神暗了下來,冷笑道:“顧夢安,你還不知悔改!真是心腸歹毒的女人,幸虧我親眼看到了,今天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今天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這句話一遍一遍回蕩在顧夢安的腦海中,她虛弱地撐起身體,看向紀南霆:“是她先動手的,她帶了保鏢要抓我,我才拿剪刀挾持她想逃走,會掉下樓梯也是她故意的!”
“住口!婉婉不是那樣的人!”紀南霆根本不相信她:“婉婉跟你這種人完全不一樣。”
顧夢安心累的閉上眼,她這種人是什麼人?
心髒好像已經疼到麻木了,從紀南霆選擇了顧婉婉耳朵那刻起,她的心就已經死了。
罷了……
對於這個男人,她已經不再抱有什麼奢求了。
顧夢安淡然地說:“隨你怎麼說,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
紀南霆聽出不對勁:“你什麼意思?”
“我會離開這裏,開心了吧?不會再礙你的眼了。”
“離開這裏?”紀南霆瞪著她,咬牙切齒的說:“果真是個賤人,是打算和陸子山雙宿雙飛吧?”
陸子山皺眉:“紀先生別血口噴人!至少現在……”他看了顧夢安一眼:“現在安安還沒答應我的追求。”
“追求?”紀南霆突然冷笑出聲,陰沉著臉:“顧夢安,你想走?做夢吧你!”
紀南霆說出口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個字一個字淩遲著顧夢安的心,她聽不下去了,心灰意冷喊:“紀南霆,你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紀南霆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無比清晰的說:“這可由不得你,我是來通知你,我起訴了,你等著坐牢吧!”
留下這句話,他轉身摔門而去!
顧夢安渾身僵住,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