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先生。”唐季珊望著落款名字念出了聲,視線上移,望著‘有緣再見’這四個歪歪扭扭的字,唐季珊的腦海裏出現了聖得醫院——弗爾彼!
“弗爾彼,弗,F!”想通之後,唐季珊拔腿就要往機艙外跑,但卻被走回來的周生堯抓住了手腕:“你去哪?”
“那個醫生!!弗爾彼!”唐季珊焦急的緊擰眉頭,大喊出聲。
周生堯這才從她的麵不上察覺到問題,抓著她的手腕,帶著她快步走出了機艙。
周生胤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卻緊跟其後。
三人快步下了飛機,在偌大的停機場四處尋找,一個個的外國友人與弗爾彼的身形相同,但弗爾彼卻不在內。
機場內人流走動,形形色色的人彙聚在一起,人海之間卻沒有弗爾彼的身影。
唐季珊站在大廳中央,失落的看著從她身邊走過的人群:“在黑河市落水後,等我再次醒來是在貝加爾的醫院,救了我的人隻留了一張字條,落款是F先生。今天弗爾彼也留了一張字條,落款是F先生。但是現在……”唐季珊突然昂頭,看向周生堯:“弗爾彼在莫斯科的聖得醫院,他怎麼會知道我落水了,又是為什麼出現在了貝加爾?我們在這之前是不認識的,他為什麼要救我?救了我之後又為什麼要隱藏身份?既然不願讓我報恩,現在又為什麼告訴我,F先生就是弗爾彼?”
“這件事太過蹊蹺,我會派人查清楚的,不要亂想了。”周生堯攬著她的腰,將她瘦小的身子擁入懷中,帶著她往外走去。
全州市已經完全進入了冬季,機場外風雨交加中有細小的雪花隨風飄落。
機場外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停在了門口,周生胤率先坐上了靠後的那輛車後,便招呼也不打的離開了。
周生堯頂著風雪,將唐季珊橫抱在懷中,將她抱上了車。
在莫斯科的這段時間,唐季珊瘦了很多。
她原本就身子薄弱,現在看起來更加惹人心疼。
唐季珊坐進溫暖的車廂後,仍是黏著周生堯不肯放手,雙手環住他的腰身,緊緊地貼著他坐。
周生堯的腰被唐季珊前後的兩隻手圈在了懷抱中,他也將她牢牢圈在懷中,用粗糲的拇指摩擦著貼在自己腰間上的小手,語調微揚透著愉悅:“抱這麼緊做什麼?怎麼從前沒發現你這麼粘人。”
唐季珊的性格不是小家碧玉的羞澀女子,更不會纏著男人不放,但在親眼看到了齊天和程菲的事情之後,她就怕了,無時無刻不再害怕。
“阿堯。”她很少這樣喚他。
聽到唐季珊這樣親昵的喊自己,周生堯的唇角蕩漾起燦爛的笑。
“恩?”
他鼻音很沉且富有磁性,如低沉婉轉的大提琴,讓人酥麻了心。
“你從前是司靳霖,而司靳霖是周生堯……”提及這件事,唐季珊便覺得心裏沉甸甸的:“司靳霖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為什麼要否認認識季喬,為什麼他會否認從前所發生的一切……”
唐季珊的聲音變得顫抖:“季喬的死,和司靳霖是不是有關係……”
否則,他為什麼要費盡心思隱瞞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