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我還在費沃等你啊，快過來吧。”唐季雯聲音輕鬆，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狠狠地刺傷了唐季珊。
這樣再平常不過的話，她以後隻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和程菲說。
“什麼叫不進來了？”唐季雯提高了音量，帶著慍惱，站起身：“快點進來！我有驚喜給你看！”
說著，側頭看向了唐季珊，生怕唐季珊會逃離這裏。
電話那頭的程菲絲毫不給半點麵子：“兩分鍾。不出來的話自己走回去！”
說罷，程菲直接掛斷了電話。
唐季雯氣的狠狠跺了一腳，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著程菲的壞話，但還是不得不提起包包收拾好東西朝電梯走去。
唐季珊站在樓梯口，緊握樓梯扶手，指關節在泛白。
她咬緊下唇，內心掙紮。
周生堯握著她的雙肩，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側。
幾秒鍾的時間，像是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她糾結，掙紮，最終抵不住內心的迫切，提起腳步快速朝著樓下走去。
周生堯緊握她的手，牢牢地將她的手抓在自己手心內，大步帶著她朝樓下走去。
她舍不得，還是舍不得程菲。
周生堯明白她的心思，什麼也不說，帶著她快步朝樓下走去。
唐季珊格外的緊張，呼吸也隨著腳步變得急促。
她想要見到程菲，想到好好地和她談話，她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好突然，讓她無法接受，也不願意接受。
越過一樓大廳，腳步又急又快，朝著門口追去，想要追上唐季雯。
可等他們跑出費沃的大門時，唐季雯已經坐上了車，駕駛位上的人正是程菲。
程菲麵朝正前方，根本沒有注意到從費沃禮服館跑出來的唐季珊與周生堯。
看到程菲的那一刻，眼淚奪眶而出，視線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程菲——”
她毫不猶豫的高喊出聲，可車子在同一時間如箭一般飛了出去。
程菲精致的側臉在一瞬間消失在了眼前，唐季珊站在禮服館門外，望著剛才停車的位置紅了眼眶，啜泣聲從她唇間溢出，她像是癡了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念著程菲的名字。
這一次……真的斷了。
她和程菲之間徹底的斷了，以後她們再也不可能是朋友。
唐季珊完全不顧其他人的眼光，抖動著肩膀，哭的格外狼狽。
周生堯將她攬入懷中，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她的背：“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
他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隻能輕聲的在她耳邊說著話。
晚間，回到家裏之後，唐季珊不吃不喝窩在床上默默地流淚。
她已經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淚腺源源不斷的再往外流淚。
周生堯走進漆黑的房間，將牛奶放在桌子上，打開了一盞小台燈，靠坐在床前將她抱入懷裏。
唐季珊趴在周生堯的懷裏，眼淚仍在不斷地往下落。
周生堯揉了揉她的頭，將她的小手放在麵前輕輕啄了啄：“唐季珊。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