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雅安今天是背著陳浩南過來的,所以,這支錄音筆絕對不能夠讓陳浩南發現,情急之下,有些慌張的女人伸手就去搶那隻筆,邊搶邊喊道:
“浩南已經不愛你了,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把錄音筆給我,快給我!”
“別碰我!”
顧言不想跟這個女人廢話,拉過自己的裙擺就要走,卻在下一秒,徐雅安的身體就如紙片般往後栽,額頭直接撞擊在桌角上,頓時鮮血流了下來。
兩人的動靜鬧的有些大,咖啡店裏有幾個看不過去的人便開始交頭接耳:
“這女人怎麼這麼殘忍啊,連孕婦都不放過。”
“就是啊,自己連個男人都看不住,還好意思出來耍威風,是我早一根繩子上吊算了。”
周圍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卻如細針般紮入顧言的心髒,刺的她隱隱作疼,而跌倒的徐雅安則洋洋得意的看著被眾人指責的女人,哭的更加梨花帶雨了。
“徐雅安,我們朋友一場,所以,我才對你一忍再忍,但是,不見得我會讓你爬我頭上撒野。”
“顧言,你……”徐雅安聽完,立馬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眼睛望著她。
“我不管你是懷了他的孩子還是出於別的目的,你隻要知道,他現在是我的老公,不管是法律還是道德,都隻會站在我這邊,而你,隻會是個被人唾棄的小三罷了。“
顧言說完,直接走出了咖啡廳,卻在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對著剛剛衝自己說三道四的幾個女人道:
“但願你們的老公不會出軌,否則,我怕你們沒有我今天的淡定。”
走出咖啡廳,顧言仰頭看了眼天空,右手摸了摸左手無名指上的耀眼鑽戒,兩年前陳浩南親自給她戴上的,並且,當著眾多親朋好友的麵發誓,要和她好好過一輩子。
想起過去,顧言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承諾這種東西,還真是世界上最不堪一擊的,一個徐雅安,就讓曾經的一切,支離破碎了。
開著白色的minicooper在街上行駛,顧言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以至於在紅燈的時候,她並沒有停下車。
突然,眼前跳出來一輛紅色保時捷,緊接著是汽車輪胎與地麵發出重重的摩擦聲,哪怕顧言已經重重的踩下了急刹車,可是,卻依舊避免不了兩車的相撞。
顧言懊惱的狠狠拍了下駕駛盤,車窗上響起了輕叩聲:
“小姐,這麼大的紅燈你沒看到嗎?”
顧言將車窗搖下,窗外的男人一米八十幾的個子,高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眸,俊朗非凡,跟她說話的時候,還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這種長期身為領導者才會散發出的氣勢,以在陳氏兩年的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不好惹。
“對不起,我還有事,這是我的名片,等車修好了,打我電話,我會照價賠償的。”
這種惹不起的男人,顧言的第一感覺就是逃,所以,話音剛落,她再次發動汽車,直接揚長而去了。
看著消失在街道的車輛,佟辰白的眼眸開始逐漸灼灼,帶著一絲探究和饒有興趣,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名片,眼前浮現的是顧言一張詳裝淡定的臉頰。
女人,三年了,真是好久不見啊。
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按下數字鍵:
“幫我查一個人,顧言,我要她在A市的所有資料。”打完電話,佟辰白冷峻的嘴角難得扯出柔媚的弧度。
顧言,這次我看你還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