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辰白看著顧言的模樣有些觸動,也沒有堅持古家冷血來潑冷水之類的,隻是摟住顧言,輕聲道:“佟老爺子也在算計,就算這次暴露了有他支持成功可能依然很大,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結婚,你也會有親人了。本來屬於你的,全都會回來。”
隻是……本來屬於她的,之前沒能屬於她,而給了古樂竹。
想到古樂竹,童年的回憶浮現在眼前。同時出現的,還有古樂竹的哀求。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得到後又瞬間失去吧。
顧言忍不住抓緊了佟辰白的衣服:“能不能……能不能不揭穿,想想其他的辦法?”
原諒她的僥幸,她的貪心。她想要……自己和樂竹都幸福。
然而,佟辰白看著顧言,殘酷地搖了搖頭。
“不能。”
“隻有揭穿,我們一家三口才能在一起。”
“你不想嗎?”
平靜的日子一天又一天重複著,古樂竹的內心像是螞蟻在亂爬一樣,很是掙紮,但是一直也沒有接到什麼消息,佟辰白一點的聲響也沒有,不知道他那天發現沒有,或者是他有沒有告訴古風,那麼古樂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豪門的華麗外衣之下是個早已破碎的心,在這種家庭裏生活了二十年之久的古樂竹自然是明白,沒有了血緣這個紐帶,她拿什麼維係自己跟古風那涼薄的關係,剩下的隻是滿滿地淡漠罷了。
“顧言啊!顧言……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古樂竹的內心已經被陰暗填滿了。嘴裏喃喃著,眼睛看著遠方的天空,正巧有一隻烏鴉經過,發出嘎嘎的聲音,一下子就沒有蹤影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嘲笑我。”古樂竹的眼睛裏泛著凶光,咬牙切齒的對這那個烏鴉離去的方向嘶喊著,手裏的被子,嘭的一下砸到了窗戶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不會的,不會這麼簡單的,我肯定是忽略了什麼。”古樂竹越想越不對,佟辰白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的,那可是他佟辰白心愛的女人,他一定是在策劃著什麼就等著報複我,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他就是在策劃著什麼,就是在報複我。想著想著古樂竹的臉上已經隻剩下了癲狂之色。
想通了一切都古樂竹自然要先下手為強,否則自己怎麼能夠在這個豪門中生存。
“顧顏,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整理了下被自己弄亂的衣服,古樂竹又恢複了那平日裏那副端莊小姐的假麵具,臉上是可人的微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清純的大學女孩兒,但是心裏策劃的是狠毒的策劃。
“喂,我是古月竹……這件事情做成了,我會給1000萬隻要你做的幹淨利落,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不過要是你……你知道古家的勢力的,而且我以後還會是顧家的少奶奶,明白了嗎?”說完就掛了電話,古樂竹知道怎麼拿捏人心,對於這種人就是這樣做才可以,她顧言一個什麼都不懂得女人又拿什麼來跟自己鬥,想著想著又自己笑了起來。
幽深的別墅走廊裏守著兩個保鏢,自從上次顧言被古樂竹追殺,知道古樂竹那種女人肯定會誓不罷休,所以整日排了兩個壯漢保鏢看著顧顏就怕再被古樂住得手了。
深藍色的牆壁,遮擋的窗簾,屋子裏很是昏暗,顧顏和念念一起躺在床上,身材嬌小的顧顏懷裏摟著隻有一點點的念念,畫麵看著很是溫馨,房間裏隻有談談的呼吸聲,兩個人都在熟睡著。
在這一片寂靜之中隱藏著一個致命的毒蛇,一個靈巧的毒蛇,他就是被古樂竹受命的人,一個擅長暗殺的人。
細長的管子靜靜地透過窗戶上的縫隙插了進來,沒有驚動任何人,屋子裏的顧顏和念念就這樣被迷煙給弄得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男人慢慢的移動著,跳了進來,貓似的很是靈活,看著床上的人,沒有一點猶豫,直奔著顧顏過去了,就把顧顏一把抱了起來,男人的體型很是瘦小,典型的五短身材,還沒有顧顏高,但是抱起顧顏來很是輕鬆,一把抓住,抬到了肩上,也不去管床上的念念了,就直接帶著顧顏從窗口下去,身手很是了得。
屋子外麵的兩個保鏢就跟擺設一樣什麼也沒有發現,隻是在男人跳下樓的瞬間聽到了輕微的響動聲,心下是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馬上開了門進去,看見了床上昏睡的念念和打開的窗戶,除此之外就是那跟屋內遺留下來的長長地細管。兩個人頓時傻了眼。不過還是馬上反應過來,一個人去檢查念念,一個去窗戶那裏看,還有沒有蹤跡,樓下的花叢裏有明顯的腳印但是人是早就沒有了蹤影,隻是有一個個深坑,證明著來過人。
念念好在隻是昏迷而已,但是顧顏確實沒有了蹤影,看著這樣的情景,兩個保鏢隻好先打電話給佟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