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臨低頭看向智方,陰沉的說:“即使沒有殺害,也有囚禁之罪,我看鞭刑三百好了。”
金黛衣連忙上前一步製止道:“父王,鞭刑三百與處死有什麼區別?”
“至少他還活著。”惟臨冷酷的說,讓金黛衣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不許你傷害我的朋友。”金黛衣堅決的說。
惟臨冷笑了一下,直截了當地說:“那可不是我說了算的。”
金黛衣知道這句話暗指何意,不過她並不急於捅破,轉而看向冒烈,“請赤琰國主原諒智方的一時衝動,網開一麵。”
冒烈隻是裝裝樣子,嗔怒道:“我不會求情,也不會處罰,就請大帝到時候給我一個交代。”說完冒烈拂袖而去,因為他知道惟臨隻有他不在的情況下才會說出真正的用意。
“父王!”金黛衣急迫的想要救出智方,也不想再拖下去,“如何你才肯放了他。”
見金黛衣問的直白,惟臨也毫不掩飾,直截了當地說:“你嫁給林須。”
雖然金黛衣心裏早已經知道他會這麼說,而且她們也期望能夠如此,可是聽到的時候,心裏還是隱隱作痛,她已經不是惟臨心中疼愛的女兒,而是達到目的的棋子,她一直沉溺的父愛蕩然無存。
“這……這不是一回事。”她極力反駁,因為馬上妥協會顯得有些奇怪。
惟臨已經沒有了耐性,直接加重靈力,智方直接癱倒在地,口中流出鮮血,沒有尖叫沒有抵抗,金黛衣知道大帝不會再為她浪費口舌。
“住手!”金黛衣像屹立在寒風中,冰冷的表情讓人感歎她的成長。
父女兩個人從沒有四目相對過,他們之前的每一次開懷大笑都像隨著時間流走的落葉,一去不回。
最終金黛衣與林須的婚宴將在三天後舉行,林須自那日起已經住進宛娥花榭,為的就是這天,雖然他的心中也百般不願,可是想想當初他主動請纓要來明夜興邦和親為的就是藥王一族的平安。
趁著這幾天置辦嫁妝的功夫,金黛衣來往於宛娥花榭與百子方藏身之處,將計劃在三推演謀劃,尋找漏洞和破綻。林須也一直牽製住惟臨,表麵上商討玉境大陸和平共處之事,實則在試探惟臨,他所做究竟有何目的。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金黛衣早早的離開宛娥花榭,說鳳冠上的夜明珠不好看,非要再換一個,惟臨隻當她是在賭氣也不做多計較,正在湖心小築休息,忽然感覺到一個人影出現在身邊,心中已經了然。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你我也可放心了吧。”惟臨依舊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她怎麼會乖乖聽話?”黑影覺得奇怪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手上有她的把柄,難道她有什麼理由可以不乖乖聽話嗎?”
對於惟臨的胸有成竹,黑影還是謹慎地提醒,“把柄,千萬別被他人設計了,冒烈的事不能再出現第二次。”
“你放心,這次我親自出馬難道會有什麼閃失嗎?”惟臨有些不耐煩,催促他說:“有什麼事你就趕緊說。”
“戰魂兵的時間已經達到了極限,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就在明天。”惟臨說完這句話好像睡著了,黑影也不去喚他自消失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