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沁三人落下的時候,二人被嚇了一跳,停止了爭吵,齊刷刷地看向他們。
“果然是你們。”還不等竹沁反應,惟臨已經衝過來,想要掐住她的脖子,好在百子方反應敏捷,一把擋住他的攻擊,把竹沁向後推去。
“父王!你瘋了。”金黛衣臉上掛著淚痕,眼睛紅紅的叫喊著。
“黛衣,你不明白,隻有她才能有成神的機會。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惟臨盯著竹沁,一股殺氣從地麵騰起,百子方從未和惟臨交手過,他絲毫不知道隱士一族的能力,更不清楚惟臨的靈力,不過隻從這股殺氣中就能窺見一斑。
百子方連忙對竹沁說:“快跑!”而後自己擋住惟臨追擊的路線,拿出青岩繩想要擋住惟臨。
“不自量力!”惟臨揮起手,形成鋒利的大刀,有點像林須的劍鋒,但是更沉重。
百子方隻覺得手上的青岩繩承受著前所未有的重壓,幾近斷裂的邊緣,他不得不用盡靈力保護,但心裏明白這隻是拖延時間,便向金黛衣和月芽兒大喊道:“走!”
月芽兒明白他的意思,恐怕支撐不了多久,於是拉著金黛衣就向外跑去,金黛衣還想勸阻惟臨,不肯離去,月芽兒隻說了一句,“早晚會遇到,你且別急著送死。”
金黛衣離開的時候隻看到一條青蛇騰空而起,之後就不知怎樣,她們跑出來沒多久就看到竹沁正在為林須療傷,月芽兒忙過去問道:“他怎麼了?”
“隻是受傷失血過多暈了過去。”竹沁已經把傷口包紮好,隻是林須的臉色依舊蒼白,人還沒有醒過來,月芽兒給他喂下一粒藥丸,回頭問金黛衣:“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你們今天就穿上喜服了?”
“你們已經失蹤一天一夜了,今天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呀。”
不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看來百子方可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竹沁攔住她們兩個人焦急的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先到個安全的地方才好。”
“你們兩先帶著林須回黛衣的殿中,我去找冒烈。”月芽兒說完,縱深一躍消失在樹叢間,竹沁與金黛衣兩人扶著林須艱難地向殿中走去,藥效沒有一會就開始走遍林須的全身,待他們到殿中的時候,林須已經緩過來,微睜開眼睛環視四周,對竹沁的出現頗感意外,還不等他問,冒烈已經趕來,他更是對此一頭霧水,婚宴的時間定在黃昏之時,現在怎麼二人穿著喜服?
金黛衣將事情的經過和盤托出,原來她與竹沁等人分開後,繼續假裝置辦大婚所用的東西,之後就會到宛娥花榭,惟臨今天一早就來到她殿中說是要在婚宴前祭奠她的母親,讓她穿上喜服,而林須也已同樣理由準備好後,三人來到湖心小築,金黛衣心中奇怪也問過惟臨為什麼說好的黃昏行禮要放在一大早?又是在湖心小築而非禮殿,他隻搪塞說這一切都是給金黛衣母親準備的,不必過多計較,然後他們行禮,不知為什麼惟臨突然發瘋一般,抽出劍刺傷林須,然後就跑進書房,之後就如竹沁他們所見。
“突然發瘋?”冒烈謹慎的問,“難道沒有說什麼嗎?”
金黛衣正在思索的時候,林須用微弱的聲音說:“他好像在問,為什麼不是她?”
“為什麼不是她?”冒烈重複了一遍,看了看金黛衣和竹沁,心中仍有疑惑:“如果說惟臨是為了找出能成神的那個人,應該在仙靈族的月芽兒和先知後人竹沁之間,怎麼會認為金黛衣也有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