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邊城便陷入了一種凝重的氣氛,靳晟整日眉頭都未曾舒展過,謝子焱的傷剛好便回到了他的身邊,整日的守著更是寸步不離。
莊清因為昨晚跟謝子焱的事,連同跟謝子焱整天在一起的靳晟也不願意靠近,看他們這幾日反常,在詢問士兵之後才得知,西魏使臣的屍體不知道何時被掛到了城門示眾。
兩國談和期間殺了使臣還示眾,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雖然屍體已經看不清麵貌,但屍體上的西魏服裝卻是非常明顯的。
雖然一被發現靳晟便命人取了下來,但是西魏這段日子對玄晉監視甚嚴,若是使臣真是他們派來的,一定早就發現了。
莊清思索之下心情也頗為沉重,無論哪個國家,受到這種羞辱,哪怕隻剩一兵一卒,也會全力複仇。
靳晟也為這事這幾日頗為煩躁,派去向西魏解釋原由的士兵無一回來的,這幾日時局緊張,謝子焱卻經常不在他身旁了,隻有曲江跟著。
林先生失蹤的事情再也瞞不住,每日出入營帳的便隻有寧宥偉跟吳永傑。
每次商議到此時,靳晟營帳內總是免不了一頓爭吵,這日,一個茶壺被寧宥偉摔在地上,他瞪著眼睛看著吳永傑,。
“我說過多少次,林先生決不是那等****求榮之人,你為何一直將汙水往他身上潑,你們好歹共事了這麼多年,你竟不念半分情意!”
吳永傑眸光微冷,看向位上的靳晟,恭敬道,“寧將軍,現在大敵當前,林先生失蹤的時間又如此巧合,我如何算是潑髒水?”
“我們與林先生共事這麼久,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寧宥偉緊皺著眉頭,他實在無法理解吳永傑將嫌疑帶到林進身上這種行為。
吳永傑沉下眸子說道,“知人知麵不知心。”
“行了。”靳晟看著地上的碎片,盯著寧宥偉說了句,“寧將軍有脾性是自然的,可也需懂得什麼叫分寸。”
他的語氣稍冷,寧宥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一變連忙說道,“殿下恕罪,末將知罪。”
靳晟擺了擺手,“情急之舉,下不為例。”
寧宥偉低頭謝恩,緩了緩之後不理會吳永傑隻跟靳晟說道,“殿下,林先生為人如何您心中自有定論,總之末將不讚,等未將把事情調查清楚在將林先生推出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吳守衛所說並不全無道理。”
靳晟麵色平靜,一點也不顧及一旁臉色暗如土色的寧宥偉,吳永傑聽完不自覺勾了勾嘴角,“殿下不為私情所左右,才是以大局為重。”
“行了,今日就到這裏,若是西魏有什麼動靜速速來報,林先生也要盡快找到。”
靳晟說完,麵色疲憊的將臉轉向一側,寧宥偉沉著臉告退,吳永傑卻走的腳下生風,頗為愜意。
待他兩人都離開之後,靳晟起身看著賬外說道,“進來吧。”
靳焱聽到聲音,立即進帳,將背上的人放在椅子上。
“怎麼會弄成這樣?”靳晟眉頭一皺,看著椅子上林進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