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翰連忙去扶藺琯,藺琯推開他的手,將地上的鞭子拿在手中,路過藺忌的時候停頓了一刻,沉聲說,“也沒人教過我該如何說話。”
藺忌臉色一變,藺琯再也不看他,踉踉蹌蹌的出了院子。
許翰看著他凝重的表情正想說話卻被藺忌抬手阻住了,許翰看了眼莊清的屋子點了點頭,隨著藺忌離開了院子。
等他們腳步聲完全消失之後莊清才從一旁的石柱後現身,不緊不慢的回屋。
靳焱一直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麼,莊清在他旁邊坐下說道,“好戲看完了。”
她一副輕鬆的模樣,靳焱沉鬱的眼神緩了幾分,盯著她手上的傷說道,“背上的傷剛剛好全你便忙不迭的添上新傷。”
莊清撇了撇嘴,道,“又不是我故意的,實在是這傷找上了我。”
靳焱不置可否,繼續說道,“你既受了傷,明日便不要跟我去花燈節,省得碰撞到傷口。”
“怎能不去?!”
莊清蹭的一下站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靳焱說道,“明日即便那蘇桀不出宮我也是要去的,難得來一次蠻南,這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怎能不看?”
靳焱無可奈何的看著她,正想說話便聽到有腳步聲進了這院子,待他聽真切之後麵上一鬆,端起了茶杯。
門未關上,李賢與莫言卿在門口敲了敲木板,靳焱與莊清抬眸看去,靳焱沉聲說了一句,“太傅請進。”
莊清卻不自覺的撇了撇嘴,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幾步,若是不能進,他們該看的也看完了,何必作勢與他們四目相對的敲一敲木板。
李賢跟莫言卿進來之後紛紛朝靳焱行了一禮,莊清不情不願的對李賢行了一禮,在一旁坐下了,生怕在他眼前礙眼。
但為時已晚,李賢也是專門為了她的事情來的。所以在看了一眼莊清的傷勢後便說道,“平時不老實安分,受了這傷也是教訓。”
莊清點了點頭,道,“太傅說的正是,與莊清的想法不謀而合。”
李賢冷哼一聲,說道,“一日在這相府中,你便不安生,跟一群侍女嬉戲說笑,真是不知廉恥。”
“侍女怎的了?”
莊清聽出他語氣中的輕蔑,諷刺道,“虧太傅整日拿著一些大家的書來回念誦,竟學不到他們的半分風骨。”
李賢怔了怔,隨即怒道,“你懂什麼?竟也敢來教訓我?!”
莊清歎了一口氣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不知他是因何做到這個位置的,小孩子拿給他教也真的誤人子弟。
李賢見她不說話,便以為她無話可說,得意的冷笑一聲,對靳焱說道,“他受傷了,有些事情大人直接與我們商議便是。”
莊清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李賢,謝襄是靳晟囑權的人,雖官職不如李賢,但在蠻南,話語權卻是最的。
“太傅有什麼想法直說便是。”
靳焱看慣了他與莊清的冷嘲熱諷,知道莊清不會放在心上,但他每聽完,心裏卻頗為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