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莫名其妙的看了藺琯一眼,可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開始自顧自的飲酒,不再說話,莊清與靳焱兩人都沒動筷。

“怎麼,還要我差人喂你們?”

藺琯放下酒杯,冷眸盯著他們。

莊清挑眉看著他說道,“藺公子,你有話直說,不必搞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嗬……”藺琯平視著莊清,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打量,說道,“這麼明顯的事情,這麼久我竟一直沒發現。”

莊清麵色一凜,心知藺琯可能已經認出她女扮男裝了,但還是假裝不明所以的問,“不明白藺公子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也好,待會兒吃完飯一同去我父親那說道說道就明白了。”

藺琯冷笑一聲,狠狠看了莊清一眼,夾起麵前的菜咬進嘴裏,偶爾抬頭看一眼靳焱。

莊清心裏一沉,她女扮男裝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被藺忌做文章說她欺君,居心叵測,便會連累靳焱他們甚至玄晉一同被猜測,這次出使蠻南則得不償失。

莊清冷下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藺琯,看他的樣子,恐怕已經猜到了她是客棧那日與他爭嘴的女人,隻是還不清楚他究竟有什麼打算。

“晚膳時間已經過了,吃些東西,免得晚上餓著。”靳焱慢條斯理的給莊清夾菜,平靜的仿佛沒有聽出藺琯話裏的意思,莊清疑惑的看向他,靳焱點了點頭,示意她吃飯。

莊清撇了一眼藺琯,見他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盯著她跟靳焱,莊清回視一眼,拿起筷子,將心中的思緒清空,專注的吃飯。

藺琯原本是想看看他們垂死前的掙紮與煎熬,卻沒想到兩人恍若未聞甚至有些悠閑的用膳,皺了皺眉,心中憋悶。

莊清將桌上的菜掃蕩一遍,酒足飯飽後滿足的放下筷子,看著對麵黑著臉的藺琯笑道,“多謝藺公子的款待,這些菜都很合胃口。”

藺琯惡狠狠的看著她,咬牙道,“既然用完膳了,兩位大人就同我一起去父親那裏解釋一下為何要女扮男裝,或者說,玄晉為什麼要讓個女人當使臣,還刻意隱瞞身份?”

莊清心裏一沉,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情,照藺琯的說法,分明是要將他們按頭認下心圖不軌這個由頭。

“還能因為什麼,不過是女裝行動不便換身男裝唄,這純屬我個人喜好,藺公子也要管嗎?”莊清冷哼一聲,手上把玩著沒有動過的酒杯,態度輕蔑。

藺琯笑了笑,臉上卻一片冰冷,說道,“各人愛好?玄晉派一個女人來出使我蠻南,根本就是對我國的一種羞辱!”

莊清聞言臉上含著怒氣,站起身來盯著藺琯諷刺道,“女人如何?就折辱了你蠻南,藺公子何不好好想想,生你的人是男是女,你母親是女人,你豈不是要羞愧而死方不算折辱了自己?”

藺琯滿臉怒氣的看著她,將腰間鞭子抽出,怒道,“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臨死還嘴硬的潑婦!”

他的鞭子剛揚起,靳焱冷眼看著,手快速的一伸,將鞭子攥在自己手裏,隨後一用力摔到一邊,藺琯瞪著他,隨後冷笑道,“好,武功還了得,我看你玄晉如何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