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了廚房,跟容夫人一起做好了飯菜之後。
一回去,就看到夜辭懷裏抱著容小溟,和自家爹爹自家哥哥有一搭沒一搭說這話。
可明顯看得出來,容廷楓對夜辭的態度,已經完全變了。
“顏兒啊,不是二哥說你。”
一看到明顯和夜辭有點不對勁兒的自家妹妹,容廷楓就開始說教了,“一個人一輩子遇到喜歡的人不容易,二個人相愛在一起更不容易,都好好的。”
“我這不是很好。”容輕顏語氣中帶著氣,看向夜辭。
夜辭躲過容輕顏的眸光,看向別處。
酒過三巡,“老爺,聖旨到。”
容震宇猛地站了起來,就看到自家丫頭在一旁偷喝酒,一把搶過容輕顏手裏的酒杯,“姑娘家家的,喝什麼酒。”
正在這時,傳旨的太監已經到了,容震宇一家子就要上去見禮。
傳旨的太監,還是黃爽麵前的大總管的徒弟順祥公公:“鎮國公不必如此,隻是皇上口諭而已。”
“公公請講。”
“夜相,皇上傳您進宮。”
“有話就說,本相傷重,不宜走動。”
看看在場幾個人,都是鎮國公家的人,順祥想了想,還是壓低聲音道:“就是容大小姐打了淩菲郡主的事情,皇上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容大小姐打了當朝郡主,就是以下犯上。”
“咳,這罰是必須得罰的。”
順祥幹咳一聲,看夜辭許久不說話,才道:“皇上的意思是,問您要怎麼罰。”
“死了嗎?”一開口,夜辭就是這麼一句。
順祥先是一愣,消化了許久,這才想清楚:“小打小鬧的不會死人。”
“本相寵的。”
夜辭簡單四個字,便堵得順祥啞口無言。
世上怎會有如此拐杖狂傲之人,一入朝就是百官之首,卻還是如此年輕的年紀,的確是年少有為,讓世人望塵莫及。
但這是什麼脾氣性格,簡直就是目空一切,狂妄自大。
在宮裏長大的順祥,並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下場都會很慘。
“夜相啊,奴才是要去皇上那裏回話的。”順祥忍不住好心提醒。
可夜辭根本不在意,“照實回就好。”
“這個夜相,您這這不是……”順祥很是為難,夜相的回話如果不讓皇上滿意的話,倒黴的可不光是夜相,還有他這個傳話的。
容震宇難得嚴肅道:“夜相,皇上畢竟是我們一同效忠的帝王,不能如實怠慢。”
夜辭潑墨染成的濃眉輕蹙,看向容震宇一臉鄭重的神色,慵懶恣意的神色輕斂,終於坐直了身子,“是郡主要羞辱本相妻兒在先,打一頓已經算輕的了。”
“就這些?”順祥瞪了許久,也沒有下文,不由得又問了一句。
夜辭點頭。
順祥看這位夜丞相很是不好招惹的模樣,隻好拱手告退,不管怎樣,順祥是得到了一個理由了。
親自送順祥公公走後,容震宇一臉擔憂的看著夜辭,“阿辭,你出入朝堂,就得罪了皇上和裕王府,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