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張氏不懂規矩,並不代表容老夫人不懂:“你閉嘴。”
“姑娘說得是,老身這次啊恢複,各種緣由老身也不甚理解,還請秋月姑娘回去一起如實稟報太子殿下。”
容老夫人說這話,站了起來,走到秋月麵前:“府中之事,老身一定會秉公處理。”
秋月拂了拂身:“奴婢自當如實稟報。”
“老身送秋月姑娘。”
容老夫人邁步,就要把秋月送走。
而秋月的腳步一轉,站在了容輕顏身後:“太子殿下派奴婢過來,奴婢自然要教好夜夫人,這任務沒完成,奴婢不好回去。”
“夜辭,你少來這裏裝什麼正人君子,你連這個小雜種都容得下,你敢說你當朝丞相,厚著臉皮蹭住在鎮國公府,就沒有什麼企圖嗎!”
“容輕顏是什麼樣的女人,你肯定比誰都清楚!”
容張氏哪裏肯就這麼認輸,現在忍下來了。
保不準今晚就被人掃地出門。
容老夫人的一聽這話,亦是臉色不好:“夜相,咱們醜話說在前麵。”
“顏丫頭畢竟發生過那種事情,你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容輕顏的背脊一僵。
眸光不確定的看向夜辭,盡管自家父母已經知道了五年前事情的真相。
可夜辭這麼要麵子的人,怎麼可能當著容張氏這個大嘴巴的人,說出真相來。
而容輕顏隻覺得手掌一緊,夜辭攥著容輕顏的手緊了緊,滿眼堅定:“話說起來,還是我對不起顏兒在先。”
“當時我奄奄一息,被屬下救走,卻留下顏兒一個女人,麵對那種事情。”
“這件事,是我一生的遺憾,我要用我一生去補償。”
“夜相,你是說,當年欺負了顏兒的人,是你?”
容老夫人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是我。”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落下,無知紅掌印,觸目驚心。
容輕顏也完全沒料到,這個素未謀麵的祖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要說爹爹這麼對夜辭,容輕顏是可以理解的。
可這個祖母,剛剛明明還是向著容張氏的,怎麼又一下子自己了呢?
難道是她誤會了這個祖母不成?
白皙的臉龐上,印上紅紅五個指印,夜辭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人做事一人當,今生我能再次與顏兒相遇,我幸。”
“我不悔。”
“但容張氏必須給溟兒道歉,溟兒怎麼說都是我和顏兒疼愛長大的,孩子小,根本什麼都不懂。”
“容張氏就這麼說一個孩子,此事,本相絕不原諒。”
之前用的是“我”,而說到了容張氏,就用上了“本相”,足矣見得夜辭的憤怒。
而容小溟聽著這些話,一臉懵逼,一雙小手試探著拽了拽夜辭寬大的袖口:“你,真是我爹爹嗎?”
“傻孩子,不是我為什麼要承認。”夜辭寵溺的揉了揉容小溟頭頂的碎發,俊美無儔的容顏上泛起柔和的光芒。
“二房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樣會傷到孩子的。”容老夫人並不是不講理的人,一聽夜辭這些話,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