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可以進去了吧。”
容清芷無奈看著自己跟個不懂事兒的小孩子似的，鬧脾氣的女兒。
容輕顏別扭的問道：“是我爹給我說情的。”
“還是祖母主動提出來的？”
容清芷都快被自家閨女給氣笑了，忍不住踢了踢女兒的小腿：“還不快進去。”
“祖母不讓我進去，我可不敢進去。”
這句話，這是容輕顏拔高了三個音階的。
時間不大，禮物虛弱的蒼老聲音傳來：“顏丫頭你這架子可真大。”
“怎麼？還讓老身親自出去，請你進來嗎咳咳咳。”
說沒說完，容老夫人就猛烈咳嗽起來。
容清芷一瞪眼，低聲提醒：“還不快進去。”
“真等著你祖母請你進去嗎？”
“哦。”
容輕顏悶悶應了一聲了，緊張的攥著夜辭的手，跟在自家娘親身後，灰溜溜的進了裏屋。
明明聽著外麵的吵鬧聲不小，可容輕顏一走進來，就跟一個犯了錯的小貓咪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容老夫人不滿道：“顏丫頭，你不走過來。”
“老身怎麼看你？”
“剛剛你還不是氣勢很足嗎？”
“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要是之前在花廳見到的容輕顏是飛揚跋扈，那現在的容輕顏還真是個嬌嬌弱弱的千金大小姐了。
當然，這是在容老夫人，沒聽到之前容輕顏在外麵和容清芷對話的前提下。
容輕顏弱弱的上前兩步，低著頭，道：“我這不是怕我不會說話，要是衝撞了祖母，可就不好了。”
“之前你可半點沒把老身放在眼裏呢。”
容老夫人悠悠道來，靠在床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容輕顏：“怎麼？現在知道錯了？”
“說不出來話了？”
“我沒錯。”
容輕顏一口說出了容老夫人的疑惑：“二伯母為老不尊，我為何還要尊她敬她。”
“那你說說，老而媳婦，到底哪裏錯了。”
深吸一口氣，容老夫人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問道：“教女無方，此罪一也；在容雨湘罪行暴露的時候，他們更是從用父親去犯下大錯，此罪二也；在得到教訓，在鎮國公府門前鬧事，將容雨湘的錯事鬧得人盡皆知，此罪三也。”
“犯此三罪者，本小姐隻是將他們趕出家門，何錯之有。”
一聽自家孫女這話，容老夫人翻了個白眼，險些再次背過氣去：“那那你說你當年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你現在之所以能好好的，還不是家人們不斷維護你，為你遮風擋雨，你才能平安歸來。”
“容輕顏，做人不能忘本。”
“你當年的事情，雖說二房的沒初上多少力，但他們也為你傷心為你難過了，替你著急了。”
容老夫人深吸一口氣，緩了緩神，才道：“顏丫頭，不是祖母偏心誰，而是一家人，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
“那祖母可知，容雨湘的毒藥從哪兒來的，又是準備給誰的。”
“孫女自認為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也絕不傷害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