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銀針憑空出現於容輕顏的掌心之內,銀針悄無聲息的揮出,卻準確無誤的落在黑衣人身上三處大穴。
又十幾根銀針落下之後,容輕顏收回手。
夜辭看著某女這麼漫不經心的施針,都不用眼睛仔細去看穴位的模樣:“你這針灸之術,什麼時候這麼高明了?”
“我妹妹記得,你之前給我施針,還要我脫了衣服。”
“你現在連看都沒仔細看吧。”
夜辭的聲音意味深長,就差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了。
某女的老臉一紅,果斷撇過頭去,根本不敢直視夜辭。
她這不會說,她隻是想趁機吃豆腐,占便宜……
誰讓這病秧子大妖孽,生得這麼一副好皮囊。
容輕顏:“反正都是要死的人,在乎這些細節幹什麼。”
狹長的鳳眼微微一眯,眼眸中流光閃爍,美不勝收:“是這樣嗎?”
“不然呢。”
容輕顏加重了聲音,“一個刺客,還能讓我像對待病人那麼對待他嗎?”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夜辭慢悠悠的支起下巴,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看著某女。
看得容輕顏一陣陣發毛:“呃,那個阿辭,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我對待病人,一向都是一視同仁的。”
“對我也一樣嗎?”夜辭忍不住逼問出聲。
某女硬是按耐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小心髒和已經發燙的耳尖,睜眼睛說謊:“病人都一樣。”
“好吧,暫時信你。”
看著某女已經變得紅撲撲的臉頰,夜辭終於收起了據需玩味的心。
看向剛好輕咳一聲的黑衣人:“還真醒了?”
一看這個,容輕顏已經飄了:“那是,本姑娘妙手回春,童叟無期。”
而容輕顏不知道,隻一瞬間,容廷冶看著她的眼神微微一頓,甚是凝重。
“說,你是誰派來的,想要幹什麼。”
容輕顏慢悠悠的開始問話。
明明是聽起來慵懶散漫的聲音,可這聲響,就是讓人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
那黑衣人的身體猛地抽搐起來,口吐白沫。
“服毒了。”閻倫準確得出結論。
容輕顏眼底閃過輕蔑一笑,三根銀針封住了黑衣人的幾處大穴:“說吧。”
刺客:“反正都是死,我不會說的。”
容輕顏眉心輕蹙:“你就這麼想死?”
“死就是殺手的歸宿。”
好家夥,這刺客還挺有文化的。
容輕顏的嘴角微微一抽,又一根下去:“那你現在感覺怎樣?”
刺客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努力不讓自己大叫出聲:“毒婦,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啊啊啊。”
話說到最後,刺客已經再也忍耐不住,大叫出聲。
容輕顏慢條斯理的彈了彈手指,依舊一臉單純無害,勾唇淺笑,說是勾魂奪魄,一點不為過:“也沒什麼。”
“就是這一針啊。”
故意頓了頓,留給刺客臉色變白的機會,才道:“不能讓你疼死,但能讓你疼得生不如死。”
容輕顏緩緩舉起手中的另一根銀針。
銀針纖長的針尖,在屋子裏明亮的燭光下,散發這幽幽藍光:“這跟銀針上麵呢,淬了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