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辭的俊臉一黑:“我就有那麼好被人欺負。”
聲音中,仿佛都帶著冰渣。
容輕顏的背脊一僵。
忽然想到:男人都是要麵子的。
可能是自己說得太直接了,讓夜辭有點不能接受。
但夜辭這個身份使然:來到盛京城,就免不了被各種各樣的人針對,使絆子,陷害,刺殺。
因此,這也讓容輕顏形成了習慣的錯覺。
讓容輕顏覺得,這樣的事情,是理所應當發生的。
可現在容輕顏才恍然大悟:遊水喜歡被他刺殺者玩呢。
“那個,我是不是說錯什麼。”
睜著大眼睛,弱弱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容輕顏的聲音幹巴巴的,說話很小心,聲音也不大。
聽在夜辭耳中,再看看小丫頭這可憐巴巴的小模樣:他的小丫頭,說話的聲音,什麼時候這麼小了?
忽然想到了自己這態度,眉心擰起微微發愁的褶皺:“那個,是不是我嚇到你了。”
“本姑娘是被嚇大的嗎?”
容輕顏不屑反問出聲,眉心緊緊凝在一起:“我就是擔心你這身子,到底能不能撐到衙門。”
“而現在請假不去的話,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可你好像想把我趕走。”
長臂一伸,滿臉寵溺的把自家小丫頭給攬入懷中,還輕輕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擔心我?”
容輕顏將視線撇到別處,看向空落落的車壁:“你少自作多情。”
“我沒自作多情,你分明就是舍不得。”
“你昨晚沒睡好,在眯一會兒吧。”
說話間,夜辭的大手輕輕拂過容輕顏的雙眸,想讓容輕顏閉上眼睛。
而容輕顏的眼睛,反而越睜越大了,狠狠盯著眼前試圖催眠自己的某男,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脈搏:“脈象這麼亂,你不想好了是不是?!”
“我習慣了。”
“這真沒什麼。”
夜辭還試圖解釋。
不過容輕顏嘴上這麼說,但也清楚夜辭的狀況,現在這種情況,的確不像是毒發的樣子。
甚至說,這比毒發的時候,好得不知道要有多少倍:“難道是我的丹藥起作用了?”
“所以,你這個月,明顯好了這麼多?”
“可能是。”
夜辭如是的應了一聲,躺在自家小丫頭身邊:“天還沒大亮,真不知道老頭子什麼時候被你叫醒的。”
“我也在睡一會兒吧。”
“那個,你就要頂著你這張臉,去順天府報道嗎?”
看著眼前熟悉的俊臉。
從萬人之下一人之下,一下子變成了人人可欺的順天府的小小事業。
這個人,難道就一丁點的落差都沒有嗎?
容輕顏用怪異的眸光打量著夜辭。
夜辭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正想著用什麼話題,轉移小丫頭的注意力的時候。
耳邊不尋常的風聲響起,夜辭緩緩道:“小心。”
“什麼?!”
很快,容輕顏也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猛地坐起來,就要拽著夜辭出去。
夜辭卻反手攬過容輕顏的纖腰,徑直衝出了馬車,剛毅落地,就被無數黑衣人包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