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欺負人。”
容小溟抱著夜辭的脖子,父子兩個的小動作,從容自然。
可遠遠看過去,就是說不上來的親密美妙。
段哲遠遠看著,光是看著,心情就是沒來由的歡喜:“殿下,是在下讓小殿下叫我鍛煉身體的。”
“小殿下說,我這身子骨太弱,小殿下嫌我體力不好。”
夜辭看看段哲,看向懷裏的小包子:“人不大,事兒還真不少。”
容小溟嚴肅道:“爹爹,我這也是為了段先生好。”
“無論幹什麼,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段先生就是書讀得太多,以至於身體太弱,一陣風過來,都能把段先生給刮倒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一說起這個,容小溟大有一股滔滔不絕的氣勢出來。
夜辭聽著好奇,也沒說話。
就等著自家小包子的下文呢。
看著自家爹爹是認真再聽了,容小溟還故意的清了清嗓子。
用自認為沉重了許多的小奶音,像模像樣的道:“段先生這還沒成親呢。”
“走幾步路就喘上了,要是以後成親了,那還不被媳婦嫌棄死。”
“你懂得可真多。”
夜辭忍不住得出這樣的結論出來。
容小溟得意的仰著小下巴:“那是。”
“爹爹,你是不知道,你重傷賴在我家的那會兒,我娘親有多嫌棄你。”
忽然被提到的夜辭,俊美無儔的容色一黑:“那你娘親不還是舍不得,把我趕出去。”
“男女兩個人感情很複雜的,你懂什麼。”
“我怎麼不懂。”
容小溟不滿強調出聲,從夜辭懷裏跳下來,一雙小短胳膊掐著根本看不出來的小蠻腰,氣勢十足的道:“我娘親不敢你走。”
“是因為我娘親是個大夫,對於什麼疑難雜症什麼,根本沒有抵抗力。”
容小溟隻覺得周身上下的氣息一涼,小小小身板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耷拉著小腦袋,根本不敢直視夜辭:“那個爹爹,你可千萬別說這些都是我說的啊。”
“就以娘親對你的信任程度,要是知道……”
“你讓我知道什麼?”
熟悉的清泠聲音傳來,容小溟的背脊一僵。
拉著段哲就跑:“段先生你說咱們要去醫館去什麼來著,快去吧。”
“要不然這天就黑了,我娘親就不放心我出門了。”
腳下生風,跑得可不是一般的快。
夜辭看著忽然趕回來的小丫頭,不由得有些好奇:“你怎麼不在祖母那裏多做一會兒,老人家一定很想你吧。”
“祖母怕我累著,就讓我先回來了。”
“我不先回來,我可還真不知道……”
容輕顏嘴角彎彎,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那樣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夜辭本能後退了一步:“我和溟兒能說你什麼,你想多了。”
“咱們兩父子愛你還來不及呢。”
“怎麼可能在背後說你的不是。”
容輕顏緩緩上前一步,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緩慢的:“是嗎?”
“那你心虛什麼?”
“你這麼看著我,我能不害怕嗎?”
夜辭看著其實駭人的小丫頭,再次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