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許後,宋睿上前開始給任鬱亮檢查起來。
從麵色上看,任鬱亮臉色蠟黃、雙目黯淡無神,氣息虛浮,顯然是體虛之症狀。
不過宋睿並未妄下決斷,又給任鬱亮把了把脈。
正常人一分鍾脈搏跳動七八十次,但任鬱亮卻隻有四十次左右,明顯比正常人低了很多,這足以說明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連心髒都已經開始衰竭的地步。
說句不好聽的,以任鬱亮目前的狀態,隻怕隨時都會心力衰竭而死!
“怎麼樣,看出來任總得的是什麼病沒有?”
看到宋睿一直不說話,方秉中反而開了口,臉上輕蔑之色不加掩飾。
在他看來,宋睿分明就是來故意嘩眾取寵的,根本不可能看出任鬱亮得的什麼病。
“據我觀察,任總麵色枯黃,舌質赤紅無苔,四肢冰冷,而之前秋瞳跟我說過,任總還食欲不振、失眠多夢,由此不難判斷出,任總應該在感染風寒之後沒有及時治療,導致外寒內熱交織形成了濕邪。”
“而在風、寒、暑、濕、燥、火這六邪淫氣中,中醫最怕濕邪,因為濕邪性質粘滯,纏綿難愈,最難拔除,任總這便是濕邪作祟,遏傷陽氣,阻礙生機,這才導致身體每況愈下。”
宋睿看了方秉中一眼,十分平淡的把自己的診斷結果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方秉中臉上下意識的浮現出一抹驚訝之色。
他本以為宋睿是在裝模作樣,沒想到宋睿還真有兩把刷子。
“那你說說,任總這病該怎麼治?”
方秉中接著問道。
“正所謂千寒易除,一濕難去,想要祛濕,先要健脾!因為脾為至陰之髒,喜燥惡濕,它的特點是陽氣易衰,陰氣易盛,隻有保證脾髒的健康,才能避免濕邪內鬱,讓身體重歸陰陽平衡。”
“但是任總病症已經到了一種十分嚴重的地步,單單健脾還不夠,還得補腎!因為腎為先天之本,脾胃為後天之本,腎和脾胃是相互資助,相互依存的,腎好了,脾才會更好。”
“等會兒我會給任總開一個方子,隻要他按照我的方子連續服用一個月的藥,不說痊愈,身體各項機能恢複正常絕對沒問題。”
宋睿泰然自若,侃侃而談道。
來此之前,他還以為任鬱亮得的是什麼不治之症,可是經過診治才發現實際上是濕邪入髓傷了脾髒,雖然這種病很難治愈,但隻要任鬱亮按照他的辦法配合治療,恢複健康並不是什麼難事。
“行了,別再那沾沾自喜了,你以為你真的找出了病因不成?我告訴你,你隻看到了表象,實際上任總還患有某種連我都沒查出來的隱疾,正因為如此,任總這病才如此難以根治。”
方秉中輕哼一聲,略帶嘲諷的說道。
聽到這,宋睿眉頭也是一皺。
方秉中這人雖然不算那種頂尖的醫學大師,但本事還是有一些的,宋睿相信對方不可能無的放矢。
尤其是如果任鬱亮隻是被濕邪侵襲,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治療後,理應有所恢複才對,不應該到達現在幾近病入膏肓的地步。
想到這,宋睿便重新幫任鬱亮做起診斷。
但是又檢查了一遍,宋睿除了發現一些小問題之外,並沒有查出任鬱亮還有什麼隱疾。
這讓宋睿也不禁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