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蘇言那邊得到的消息再說。”拓跋烈聲音冷靜沉穩,“不論會發生什麼,不論是衝著你來還是我,我都會護著你,你不用憂心。”
“如果背後的人是夜皇殿,你說夜皇殿的勢力那麼強大,蘇言跟上去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姬清倒是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安危,先想到了蘇言。
蘇言現在雖然已經是天人境巔峰,但是畢竟還是沒有突破到萬壽境,身法不夠快的話,也許逃脫都不會那麼容易。
夜皇殿的人既然處心積慮想要得到女屍傀儡,又怎麼會毫無準備?
姬清是真的有點擔憂。
“你現在倒是關心他。”聲音驀地變冷,拓跋烈鳳眸微眯,沉鬱的眸子盯著姬清看,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難不成那一晚你去勾引他,自己卻假戲真做了?嗯?”
姬清,“……”
“就如同以前你喝了桃花釀之後,當著沈曦的麵強吻我一樣,你在他麵前喝醉之後,是不是也想占他便宜?雖然蘇言生得的確不錯,但是你未免也太過膚淺。”拓跋烈淡淡捏住姬清的下巴,冷峻麵容上的冷色極為迫人,“你不要以為你那晚在蘇言的麵前買醉,他便會對你動心,他那樣的性子多半是不會喜歡你的。並且,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老實本分又糟糕透頂的引誘,嗬……”
最後那一聲冷哼,極盡不屑和輕鄙之能事,似乎不發出這麼一聲冷哼便無法順暢的表達出他內心的陰鬱一般。
姬清,“……”
那一次雖然是想要好好的演一場戲,很明顯卻並不算成功,她因為第一次做什麼“勾引”的事情極為手生,因為緊張便和了太多的桃花釀,可偏偏桃花釀的後勁太足讓她醉了,甚至將目的全盤托出……
不過,她是得罪他了嗎?
今天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還是說大婚之後的男人,甚至會比在大婚之前要更加敏感,更加容易吃醋?
還是,她隻要對一個男性表示一下並不過分的關心與善意,就猶如拿刀朝著他心上捅一般的刺中他纖細又敏感的男性自尊?
姬清覺得自己有些無辜。
她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黑亮嫵媚的杏眸澄澈幹淨,一眼便能看到底。
他想要一探究竟那就讓他清清楚楚的看,反正她也沒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心思。
“看著我做什麼?”拓跋烈淡淡問,倨傲的看向她。
“蘇言的確生得不錯……”瞟到拓跋烈倏地變黑的臉色,姬清連忙加快了轉折,“但是,我完全沒有想要占他便宜的意思!至少,有你珠玉在前,我看你還看不夠,又怎麼會將眼光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呢,是吧?”
“哼。”男人的臉色好轉了一點,似乎順順毛還是有效的。
“拋開曾經的過節不談,就算為了你,我也不想和蘇言將關係鬧得太僵。”
“為我?”
“當然呀。”姬清大著膽子白了拓跋烈一眼,“男人不是都將友情看得極重嗎,更何況你和他是生死之交。我可是素來認為自己是一個賢良又大方的人,自然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讓你們老死不相往來。”
“嗯……”拓跋烈點點頭,“有道理。”
“那就是這樣了。”姬清放鬆下來,笑道,“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也會將他當成朋友看,關心一下也並不是什麼出格的事情。你若是總因為這個拈酸吃醋,我以後少提他就是。”
“好。”他滿意了。
見到拓跋烈終於被哄好,姬清也徹底安心下來。
這個男人看似冰冷沉默,可醋勁真不是一般的大,現在不哄好了,以後總會再找她算賬的。吃了太多次虧,她也算是學乖了。
雖然之前和蘇言有過過節,但是蘇言之後的所作所為都在盡力的彌補。既然蘇言願意為了兄弟和她握手言和,她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自然也不願意拓跋烈因為她和蘇言的關係緊張而煩心。
更何況人心也會變化,年深日久的相處之下,她對蘇言少了防備之後,認真的看到他身上的優點,倒是還真的將他當成了朋友……
至於在書房她“引誘”的那些片段,早就被她選擇性的遺忘了。
她是被逼的,夜皇殿可以為她作證……
這事算是翻篇,姬清不欲在說這些事情,便轉移了話題,“假如……假如調查過後發現李猛當初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他如果也是被逼無奈的話,放他一條生路吧。他是一個孝順的人,父母妻兒被別人攥在手心,他難免會要權衡,隻不過以後也不能留著他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