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利用吸靈藤和鳳凰真炎將傀儡大軍的戰鬥力一步步瓦解,到了最後眼看著傀儡大軍已經沒有什麼威脅,再不是赤焰軍的敵手。
她並沒有休息的打算,而是緊握著上品靈力恢複了一部分靈力之後,便又重新投入了戰爭之中。
她並不喜歡廝殺,但也不懼戰爭。
在需要她不懼生死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怯懦!
加入戰局之後原本姬清依舊在遠處輔攻,可隨著戰鬥越發激烈,雙方纏鬥更甚,她發現遠距離的輔助攻擊已經很難再精準命中。所幸將飛星墜月弓化作長劍,她持著長劍便迎上了一個敵人。
近身廝殺之中,姬清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地朝著敵人身上揮去,而她的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的傷口。雖然這些傷口並不致命,但是看上去卻也有些觸目驚心。
鵝黃色的裙衫上沾滿了鮮血,有些是她的,有些是敵人身上飛濺出來的。殷紅的血跡染在裙衫之上,像是秋天一片枯黃之中燃燒在枝頭的楓葉。
姬清抬手擦去臉上的血跡,終於停了下來。
十三個破虛境隻剩下兩個,蘇言和北堂越正在全力對付著。
不出意外的話,這剩下的兩個破虛境活不過一炷香時間。
縱然身上受了不輕的傷,心裏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讓她心驚肉跳的感覺,但是姬清卻覺得戰局的勝利已經奠定下來了。
“我們快贏了。”姬清飛掠到拓跋烈身邊,感慨地說道。
懸在心上的巨石,終於有要落地的跡象。
她隻有丹田氣海中還剩下一點點靈力,身上的傷口也急需處理,不過也許是因為勝利有望的原因,所以她的精神狀態看上去還非常不錯。
“不。”拓跋烈卻皺眉,黑凝的鳳眸看向遠處,“還不到時候。”
“還不到時候?”姬清詫異抬眸,“為什麼?”
她看了一眼戰局,明明是他們這邊占據優勢的。
夜皇殿的十三個尊主隻剩下兩個,而傀儡大軍也已經奄奄一息。
小如意雖然年幼,但也能看得出是一個熱血又十分好戰的小家夥。
不用姬清指揮,它便在黑潮上空四處飛翔著,看到哪裏有吸靈藤鳳凰吐息便朝著哪裏去。有了小如意的幫助,在赤焰軍的追殺之下幾十萬傀儡幾乎潰不成軍。
天地之間的陰寒都被灼熱取代,仿佛寒冬一下變成了酷暑,所有的空氣都被瞬間點燃一般。
等等……
姬清猛然想到一件事,“是不是北堂軒所說的‘驚喜’?”
難道她的心慌真的印證在這上麵?
“驚喜不驚喜,不用深究。”拓跋烈聲音沉冷,“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北堂軒的背後應該還有人。”
“為什麼?”姬清又問。
“以北堂軒那種急功冒進的性格,你覺得他能潛伏這麼久,直到這一刻才暴露出來?”拓跋烈眼神冷凝,“北堂軒的背後絕對有人在指點,並且是絕對的操控。”
那人是主,北堂軒是從。
北堂軒隻是一個被放在明麵上的人而已,暗中的水比看起來的要深得多。
“難道也是魔族?”
“很有可能。”
“那豈不是說現在的結束遠遠不是結束?”姬清皺起了眉頭。
“也不是這麼說。”拓跋烈搖頭,“這一場戰鬥想要贏不容易,但離結束並不遙遠。”
隻是,單看以什麼樣的一種結局結束而已……
暗處。
眼看著又一個尊主被蘇言擊殺,十三個破虛境被擊殺得隻剩下一個,北堂軒氣得咬牙切齒,轉頭看向柳老的一側問道,“柳老,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你想怎麼做?”柳老渾濁陰冷的眼睛看向北堂軒,一下便猜中了他的心思,“見到十三個尊主都敗了,你便想要動用魔嬰了?”
“難道現在還不能請出魔嬰?”北堂軒反問道,“魔君將魔嬰交給我們,難道不是為了這一刻做準備的?”
“為這一刻?”柳老冷笑出聲,語氣嘲諷地說道,“現在幾大宗門那些老不死的都沒有出來,四國之中也隱藏著好幾個破虛境的高手,你這一次將魔嬰給請了出來是解決問題了,以後怎麼辦?若是辦砸了差事,我看你怎麼和魔君交代。”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這一次輸個精光?”北堂軒氣急敗壞地皺眉低吼,“那些傀儡死了也就死了,可夜皇殿的十三個人也都死光了,姬清那五人還活得好好的,難道魔君就不會怪罪了?”
“哼!”柳老低哼一聲,“既然你打算一意孤行,那你就那麼做好了。不過我會和魔君說清楚,我可是早就勸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