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哥遇難就是我的錯,我要是再讓你去試藥,以後我死了都沒臉去見你哥。”
鍾五毫不猶豫拒絕。
“堂主,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跪在這裏不起來,直到你答應為止!”
鍾五扭頭離去,根本沒有商量的意思。
他以為駱飛虎跪一會兒,不理他,就起來了。
誰知道駱飛虎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一直跪到天黑都沒有起身,鍾五讓人送來的飯菜也一口未動。
如果是別的事情,鍾五看在駱飛虎決心這麼大的份兒上,可能就答應了,但是去實驗室,他實在不能答應。
從書房看了一眼駱飛虎,鍾五歎息一聲走了,希望駱飛虎能好好想想,想通了半夜自己回去。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起來一問,駱飛虎還跪在書房。
鍾五雖然心疼,卻依然狠心沒有答應,隻是讓手下每隔一個小時送次飯進去。
但是駱飛虎對飯菜看都不看。
駱飛虎這一跪又是兩天,滴水未進。
加上第一天,這已經三天三夜了,駱飛虎的臉都變青了。
“飛虎啊,你要知道,我是真的心疼你才不讓你去的,你何必這樣呢?”
鍾五苦口婆心勸駱飛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如果死了,我也老了,誰來給你哥報仇?”
“堂主,你不用再勸我了,我等不了十年那麼久,那小子不到二十就這麼厲害,資質明顯比我好太多,按部就班的修煉,我或許這輩子都趕不上他。”
駱飛虎虛弱的抬起頭,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鍾五:“堂主,我求您了,看在我哥對堂口、對您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您就讓我去吧。你不讓我去,我就繼續跪下去!”
“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就不勸你了,明天我派人送你過去。”
鍾五終於沒有拗過駱飛虎:“你先去吃點東西吧。”
說完這話,鍾五好像一下子又老了幾歲。
“謝堂主成全,如果我能成功,等我報完仇之後馬上就回來,替我哥守護堂口!”
駱飛虎對著鍾五磕了三個頭,在旁邊門徒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輛悍馬載著駱飛虎走了,先是坐飛機,又轉車又轉直升機,顛簸了一天半才抵達了緬國一處破舊山落。
這裏被群山包圍,除了幾十公裏外的一個破落山村,方圓幾百裏荒無人煙,一般車輛根本無法進入。
但是在這荒蕪落後的群山之中,卻建造了一座非常先進的實驗室,駱飛虎搭乘的直升機離實驗室還有一兩百公裏,就被實驗室的雷達鎖定了,隨著直升機的接近,地麵上的高射炮和薩姆9地對空導彈全部對準目標。
這樣的武裝配製,沒有高端先進的戰鬥機進行遠程打擊,基本上沒有攻陷的可能。
緬國國力衰弱,前些年又內戰四起,政府使用的還是二戰時期別國淘汰的戰機和坦克,哪裏有先進戰機?
這裏地處緬國腹地,有先進戰機的國家如果把戰機開到這裏就是侵略,緬國政府都不會答應。
而實驗室又建在一座大山的山腹之中,衛星都檢測不到。
所以這個實驗室無論從選址,還是武裝力量都無懈可擊。
直升機駕駛員向實驗室申請之後,降落在山穀一處停機坪上,駱飛虎提著行李從上麵跳下來。
這個實驗室是神秘組織和萬毒教外門共同組建的,最近一直在為缺少化勁高手做實驗發愁,一聽到駱飛虎主動提出配合,實驗室的負責人喜出望外,老早就帶人等候在這裏。
實驗室負責人是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叫韋修良,一頭亂糟糟的白發,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鳥窩一般頂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