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酒吧裏,人聲鼎沸。
好在保安很快就趕來,維持秩序。
“快走!”席歌趁機,拉住已被驚呆的盛晚晴,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她們打了輛出租車,直到坐上車,才鬆了口氣。
盛晚晴的身體還沒好,加上是初次喝酒,又遭遇剛才那一出,麵色不禁發白。
一到席歌家的門口,她就感到呼吸困難,險些暈過去。
“你醒醒!”席歌搭了把手,將她扶到臥室裏,馬上給自己的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
席歌心裏估量著,明天有關自己的新聞,就該滿天飛了,這幾天需要避下風頭,還是先讓盛晚晴在這裏休養比較好。
然而,家庭醫生給出的診斷,改變了席歌的主意。
第二天,盛晚晴蘇醒過來。
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撲鼻而來,她疑惑地皺眉,打量起四周的環境,才知道這裏是醫院。
她動了動,試圖起來,卻發現身子猶如一團軟泥。
席歌趴在床邊守了一晚,見她起來,忙勸阻:“別動,躺下好好休息。”
盛晚晴擰緊眉頭,看到席歌頭上纏繞著的紗布,立馬就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你沒事吧?”她緊張地問。
席歌則毫不在意。
“我這個女流氓,無病無災的,能有什麼事?倒是你,一個有身孕的人,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身孕?孩子不是被逼著拿掉了麼?
盛晚晴感到不解,心底躥起一陣涼意,又帶著一絲僥幸。
席歌不知道過去,她都經曆過什麼,隻跟她將情況說了一遍。
“昨天晚上,我的醫生過來給你看病,說你懷孕了,但是,因為你動過心髒移植手術,身體比較特殊,不能雖然用藥。我家裏的醫療設備又不全,隻能將你送到醫院來。”
也就是昨晚,席歌才知道,原來盛晚晴經曆過那麼多,難怪那一次顧堇琛跟盛晚晴一同出席拍賣會時,氣氛會那麼古怪。
而看到盛晚晴默默抗住一切,席歌的心中,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也真夠可以的,懷孕了還喝那麼多酒,要不是搶救及時,那就是一屍兩命,懂不懂?”說到這裏,席歌擺了臉色,一本正經地對她說:“盛晚晴,你以後不準再碰酒了。”
隨後,席歌將一張化驗單遞了過去。
盛晚晴看到化驗單,才終於確定席歌說的不假。
孩子居然真的還在她肚子裏!
盛晚晴欣喜若狂,心裏不由後悔自己昨晚的做法。
而席歌的麵上有些許憂色,嘴唇動了動,見盛晚晴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裏,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
“你先別高興太早,醫生還說了,你暫時不適合懷孕。這個孩子對你來說,是一個威脅,如果你硬要生下來,很可能會危及生命。所以,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席歌還是給盛晚晴潑了盆冷水。
可這些話,傅斯謙曾經也說過,盛晚晴也早已做過決定。
“我要把他生下來。”盛晚晴撫摸著小腹,目光猶如三四月的暖陽。
孩子畢竟是她十八年來,這段無果愛情的最後一個念想。她不願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