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繩子解開了,看著咕嚕往小四那奔去,胡亂的往它身上舔,把毛舔的濕漉漉的,全都黏到了一起。
小四可憐兮兮的叫,招架不住咕嚕的熱情,可是從它的舉動中,還是能見得它也是喜歡咕嚕的。
動物之間的喜歡,就是這麼的簡單,哪怕有句話說,貓狗是天生的冤家。
可是不接觸過,怎麼能知道喜不喜歡呢。
說不定這個世界裏,與你最最契合的伴侶,是你一直都沒遇到過的人。
有的人幸運,遲早遇上了。
或者有的人,在身不由己的時候遇上了,隻能遠遠望著。
而還有一些人,永遠都遇不上。
那她與宋祁戈……
喬星辰想,他們是幸運的吧,隻是她需要與姐姐,好好的談一談。
就在她心中稍稍有了些念頭的時候,嚴澄上來了,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
她趕緊幫他分擔了些,把東西放到了陽台上。
嚴澄的額角已經帶了幾絲薄汗,東西放下後,呼吸粗重的喘著氣。
喬星辰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謝謝。”
嚴澄笑了笑,仰頭喝了個幹淨。
看著麵前溫潤俊美的男人,喬星辰怔怔的。
等他看向她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道:
“嚴澄,你遇到過喜歡的人嗎?”
嚴澄拿著玻璃杯的手僵了一下,笑容中帶上了費解,“你……怎麼會忽然問這個?”
“身為記者的好奇。”
喬星辰杏眼彎了起來,雖然是笑著,可是嚴澄卻覺得她一點也不開心。
頓了頓後,他說:“遇到過。”
“那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你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嗎?”
麵前的男人,臉上的笑容淡了,他的目光裏麵,帶上了幾分深沉,如同看不透的迷霧,卻讓人忍不住撥開。
在喬星辰要說對不起的時候,他開了口:
“因為,當時祁戈也喜歡她。”
這句話,讓喬星辰呼吸一滯,心頭像是壓了許多塊巨石,壓的她喘不過來氣。
她不知道,她原本就無精打采的小臉,在刹那間變得蒼白。
這一切都落在了嚴澄的眼底。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緊不慢的踱著步子,走到了不遠處的茶幾前,給自己倒水的同時,又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發現自己喜歡上蘇語的時候,也發現了祁戈喜歡她。可你也知道,我跟祁戈,是多年的兄弟。”
潺潺的流水聲戛然而止,嚴澄苦笑著搖了搖頭,“隻能放棄了。”
他像是喝酒一般,一幹而淨,卻不知道自己的話,把喬星辰好不容易穩固的心,又狠狠的砸出來了裂口。
“放棄?”
喬星辰的聲音顫抖。
嚴澄扯了扯唇,“不是有一句話說,有一種愛叫放手。”
見麵前的少女臉色發白,忍不住打顫,他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些事情,給你添堵了是不是?不過那都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你現在多想也沒什麼意義。”
喬星辰想要笑,可是擠出來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惹的嚴澄眉頭皺的更緊了。
沉默片刻以後,他把玻璃杯放到了茶幾上,力道有些大,發出哐當刺耳的聲響。
走到了喬星辰的麵前,問道:
“難不成,你說的是驕陽跟祁戈?”
她抬頭看他,隻見他神色異樣,要笑,可是笑起來的表情很奇怪。
她忽然覺得脊背有些發涼,忍不住退後了一步,“嚴、嚴澄?你也知道?”
隻有她一個人傻乎乎的不知道嗎?
嚴澄看向她的時候,眼底已經沒了笑意,一字一句道:
“你鬥不過喬驕陽的。”
鬥?
喬星辰原本就不安的眸底裏麵,露出了疑惑。
為什麼要鬥?
就算喜歡上一個男人的狗血事情,落在了她們這對親姐妹身上。
可是她不信,她跟她姐姐會爭的頭破血流。
可是她現在又不敢去麵對殘酷的事實,到底是她放棄,還是她姐姐放棄。
兩個都是她愛的人,不管怎麼樣,都是殘忍。
……
在地球另一端的Y國。
病房裏麵,女人蒼白著臉龐,眼睛緊緊的閉著,長長的眼睫毛在白皙的臉龐上投下了一大片陰影。
喬媽媽在走進去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以為床上躺著的是喬星辰。
怔了怔後,臉色複雜的走了過去。
一直坐在病床前,緊握著女人的手的男人,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回頭,壓低聲音客氣的喊了一聲伯母。
喬媽媽低低的應了一聲,坐在了一旁。
心疼的目光在仔細的端詳了自己的女兒以後,視線就落在了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