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一起久了,她感覺到了他心情的不悅,心中一驚,等他坐上車以後,趕緊軟聲問道:
“怎麼了?剛才江澈也惹你了嗎?”
“不是。”宋祁戈側目,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移開了視線,“是集團的事情。”
喬星辰知道宋祁戈最近有些忙,於是便沒有多問,卻還是止不住的擔心的說道: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特別是中午還有下班的時候,就不要來找我了,多一點時間拿去休息。”
“不行。”
他毫不猶豫,臉龐緊繃,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喬星辰咬了咬唇,軟了下來,“好吧,那我找你,反正我最近也不忙。”
宋祁戈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你也別到處跑了,最近也不少麻煩事,還被人惦記著。”
這句話,有些怪怪的,讓喬星辰愣了一下。
狐疑的看著他,卻還是本能的應了一聲,沒多問,卻忽的想到了嚴澄的事情。
“對了宋祁戈,你說了要給我講講嚴澄跟江太太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話音落下的時候,駕駛座上的男人仿佛微微皺了下眉頭。
難道是因為聊天記錄嗎?
雖然她也覺得嚴澄怪怪的,可是隻是因為他心情不好,所以才會問出那樣奇怪的話吧。
喬星辰心底思量。
而宋祁戈緩緩開口道:“之前跟你講過,嚴澄是江伯父跟初戀的孩子。當時如果江家沒有瀕臨破產的話,江伯父也不會娶江伯母了。”
“商業聯婚啊……”喬星辰皺起眉頭。
“嗯,嚴澄媽媽跟江伯父兩情相悅,就算江伯父娶了江伯母也沒舍得離開,寧願當見不得人的第三者,隻可惜去的早,嚴澄九歲那年就患絕症去世了。”
“嚴澄就被接到江家,那時候江澈才三歲,江伯母擔心嚴澄以後撼動江澈地位,對他挺苛刻,兩個人的仇就結下來了。”
喬星辰皺眉,回想起江太太高貴優雅的樣子,怎麼也看不出她是這樣的人。
她忍不住問,“那後來呢?我聽嚴澄說,今天是……他媽媽的忌日?”
“嚴伯母雖然為了愛情願意委屈自己,但是心地怎麼可能對江伯母不怨恨,她本來就得了絕症活不久,於是幹脆就在江伯母生日這一天吃了安眠藥自殺了。”
聞言,喬星辰吃驚的睜大眼睛,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
宋祁戈眯了眯眼睛,回憶道:“我還記得,那時候是江伯母三十歲生日,她本來就高調,那天更是請了一大堆政客名流,結果被嚴澄當著全部客人的麵扔了一身的蛋糕,江伯父又對她不管不顧的去找了嚴伯母。”
喬星辰深吸了一口氣,“那江太太嫁給江先生的時候,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了嗎?”
“知道,江家那時候在蘊城也小有名聲,富家公子愛上普通姑娘的故事還廣為流傳。”
“那就是江太太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宋祁戈笑了笑,沒說話。
喬星辰卻是下意識的想起嚴澄,擔憂的說道:“嚴澄好可憐,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可是話音落下來,宋祁戈的額眉頭就皺了起來,語氣變得陰陽怪氣了起來,“擔心他做什麼,一個大男人還能死了不成?”
“他是你朋友啊,你怎麼這麼說話。”她瞪大眼睛。
宋祁戈眉頭皺的更緊了,沒好氣的說道:“既然是朋友,對你起什麼歪心思?”
這下,喬星辰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也急了,“什麼叫對我起歪心思啊?”
“你還沒感覺到?為什麼他對你這麼多特例,為什麼這麼關照你,從醫院那次到這次給你發莫名其妙的短信,不都是因為你對有歪心思!”
宋祁戈咬牙切齒了起來,臉色已經變得陰沉。
喬星辰像是被劈了一道驚雷,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自己的衣服,“難、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什麼叫因為我?”
“因為你是他的朋友,我是你的妻子,所以就對我照顧。”
喬星辰一直都這麼覺得。
不單單是嚴澄,還有社長、章主編、很多很多的人,都是因為她是宋祁戈的妻子所以才對她諸多照顧。
隻是她還有些自戀的以為,嚴澄已經把她當成了朋友了。
她心中亂如麻,緊緊的抿著唇,看向那冷笑了一聲的男人。
見他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墨水,她頓了頓後,輕聲細語的說道:
“宋祁戈,你別生氣,反正不管是不是,隻要你不開心,我以後就少跟他聯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