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白以為風影肯定比他傷的更重,望著吐出來的鮮血,嘴角掛著笑容:“小畜生,還想跟我比,哼!”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西門白還沒來得及回頭看風影傷成什麼樣子。就有一把冒著寒氣的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西門白之前沒覺得這把刀上的寒氣,彼時西門白一身靈氣充裕,手指一揮就可以驅逐走了。而今西門白隻覺得這把劍讓自己從頭到尾,乃至於心裏都寒冷到發抖。

“你,竟然比受傷輕而且速度那麼快!是我大意了!”西門白望著冷酷的風影,一臉的後悔和不可思議。

原來剛剛風影在將刀攻向西門白的時候,腳法變換,騰空一躍,飛到西門白附近。而西門白那個時候專注凝結劍氣,絲毫沒有注意到風影的動作。

求道的過程中,勝負不過一瞬間。

“你輸了!”風影將刀向前抵,西門白的頸部被劃傷,可見到絲絲血液流出來,再往前一寸,西門白的頸動脈就會被割破。

西門白望著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看著風影又驚又懼。

宗主飛身一躍到擂台上,手指一彈,將風影的刀彈離開西門白的脖子,一瞬間,西門白頸動脈就要被風影割破,血濺當場!

不過被宗主彈了一下,風影整個人向後一退,胳膊一麻,顫抖不止。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

“天呐,極刀門那麼厲害麼!聖子西門白竟然輸了,完蛋了,我正氣宗沒有人了。”台下弟子一臉可以看到的絕望,望著倒地不起的西門白說。

“是啊,我們要被極刀門的人瘋狂折辱了。”旁邊弟子絕望的神情同樣望著西門白。

“啊,原來月影不是啞巴!”說完就看到一幫弟子在盯著他看,撓撓頭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我想到了,我們還有趙逸塵呢!他在閉關,可能出來了就是氣兵境了,到時候一定可以打敗月影他們的!”其中一個弟子激動的握住拳頭說。剩下的弟子一起望著說話的兄弟,齊齊點頭。

台上的長老,一起看著宗主帶著西門白回來的路上,失望的搖了搖頭。

隻見宗主將西門白帶著回到台上自己座位身邊,內心也是抑製不住的失望,但也給了西門白一顆靈藥。西門白不敢直視著宗主,拿了宗主手上的藥就吞下去。

宗主看著一身狼藉不堪的西門白,不知道是責備好,還是安慰好,隻得對著他,長歎一口氣。

聖子西門白心中極其懊惱,震驚了,自己前半生沒有遇到過什麼大挫折,如今一年內算是經曆了個遍為自己宗爭榮耀不行,反而是失敗了,倒在大家眼前,差點就被一個極刀門武者殺了,算是顏麵掃地了。此時此刻,他絕望的想到,他想把所有看到他丟臉的人全部殺光!但是靈力根本就跟不上。

眾人隻看見一道光影,西門白就沒了蹤跡。

台上的長老和宗主看到從核心弟子乃至於修為最高的聖子,後知後覺道,我正氣宗真的是後繼無人了麼,短短數十年,極刀門已經進步如此迅速了麼。

左長老打從看到風影擊敗西門白的那一刹那,臉上的微笑就沒有停止過,拿起手上的茶杯,對著消失的聖子說道“我這一路來聽說聖子故事許多,原來貴宗的聖子不過爾爾嘛,你們這裏這麼缺人才,大可以不用客氣,我可以留在這裏兩天教導教導你們這些弟子啊。”

周三火想要反駁,卻是被宗主攔著,宗主對左長老說“可以,你且待兩天,我還有個弟子在閉關,過兩日就出關了,定可以與你們好好交流的。”說道最後,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關裏擠出來的。

“可以,今天到此為止,月影你跟著我來,我給你點靈藥。”左長老笑盈盈的帶著月影離開了。

這兩日,極刀門武者在正氣宗地盤各種張狂,為非作歹,胡作非為。

看到內門弟子在修煉,上去搗亂,對著他們說:“哎呀,你們在練習什麼垃圾東西呢,跟人一打就輸了,到時候隻能求著敵人,放過我,饒了我,哈哈。”極刀門武者一副得意的樣子。內門弟子明知打不過他們,一起離開了修煉的院子。

可是修道之人就是以武為尊,你不服打就是了,打不過那隻能任人魚肉了。

於是正氣宗弟子們各個謹小慎微,仿佛待的不是正氣宗而是極刀門,如今宗內上上下下無論是西院還是南院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趙逸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