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塵將他的想法與計劃告知了幾人之後,信心滿滿的看著眾人說:“好了,看你們也沒什麼異議了。”
趙逸塵抬頭透過窗向外看,“今天一天,大家也夠累了,天色已晚了,既然這樣,都各自回去休息吧,這兩天我估計極刀門長老就會安耐不住寂寞來找人了,所以每天晚上都要有人在陳晨房間裏留守著,今天晚上是風險最大的時候,就由我來照看陳晨。”
刑屠想到趙逸塵下午和陳晨決鬥,晚上又和卑鄙的張長老鬥智鬥勇,一直沒有停歇,想自告奮勇的保護“救命恩人”陳晨,刑屠剛想說話,趙逸塵抬起手臂攔著他說道:“不用了,你今晚就好好休息,不要揉眼睛了,看睡兩覺會不會好點。”
趙逸塵順便拒絕了李滄和林火兒的建議,看著幾人擔憂的眼神說:“沒什麼事情的,我的體力和靈力你們都是知道的,這兩場戰鬥也就是和陳晨那一場消耗稍微大了點,狂戰山長老都是小黑出的力,所以你們都不用擔心,最重要的是,極刀門長老的實力不容小覷的,今夜先有我來把關,我答應你們,如果有人來襲,我會立刻叫出聲,讓你們一起過來。”
聽到這話,幾人才稍稍放下心來,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逸塵在林火兒出門前,拉住林火兒的軟嫩細膩的小手,摸摸林火兒的頭頂上的發旋,溫柔的說:“我今夜看樣子是不能睡了,你把小黑帶回去,好了不用擔心我,這幾天時間還算是充裕,也沒什麼敵人了,等明日下午我在陪你去街上逛一逛,這下有什麼喜歡的直接買下來好不好”
林火兒俏麗的小臉抬頭盯著趙逸塵溫柔的瞳孔,沒忍住抱緊了趙逸塵的腰,眼中很明顯浮現出笑意點點頭。
刑屠見著倆人在自己房間裏膩膩歪歪,還摟摟抱抱,簡直是麵目可憎,但也沒辦法,打又打不過,說又不敢說,恨不得現在就去紅樓,找個嫵媚多姿的女人泄泄火氣,可是手摸眼睛還有些疼,刑屠一屁股坐在床上生悶氣。
林火兒聽到床墊的聲響,才想起來是刑屠的房間,於是強行拖著小黑三步兩回頭的看著趙逸塵。
趙逸塵見小黑不願意走,蹲下身子,摸摸小黑軟滑的青黑毛發,一樣寵溺的語氣說:“跟著火兒走,火兒會給你靈石吃。”小黑這才舔了舔趙逸塵的掌心,跟著林火兒一起三步兩回頭的十分不舍看著趙逸塵走了。
陳晨冷漠的看了一眼蹲著的趙逸塵說:“耽誤武修時間。”
陳晨話剛說完就走了,趙逸塵看著陳晨的背影嘴角劃過一絲無奈,個人追求不同,有人就是什麼都可以有,有人卻固執的過著苦修生活。
趙逸塵沒法,則是跟著陳晨走進了對麵的房間,陳晨依舊是麵色冷酷,趙逸塵想探查陳晨心裏的想法,終於是聽到了:我竟然會有需要人保護的一天,真是有點可笑啊。
趙逸塵看著前方陳晨還有些虛弱,由於髒器受損,稍有些佝僂的,頎長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這人啊,就是那麼有意思,保不住正風光的時候,就遇到什麼,跌破低穀了,就是要時刻準備好承擔各種突如其來的風險。
趙逸塵看著陳晨緩緩走到床邊,躺在床上,趙逸塵則是坐在前廳的凳子上,抬起纖細手指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個下午忙到現在是滴水未沾,趙逸塵喝了一大口水,潤潤有些幹燥的喉嚨和嘴唇,將水杯放下,看著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陳晨,問出自己一直都很好奇的問題:
“極刀門的徒弟都是風清,風影,月影之類的,很明顯是為求快速所以起的名字,而你呢你為什麼有名有姓”
陳晨聽到趙逸塵的問話,睜開由於一直閉著,有些渾濁的雙眼,盯著床頂上的白色帷帳,臉上的冷漠有一絲的融化,仿佛是在回想遠古的記憶。
陳晨滄桑的,有些堅定的聲音傳來:“你說的沒錯,你救了我一命,我定當湧泉相報,但是這種事情我開不了口,人人都有隱秘的事情,我不想告訴你。”
陳晨說完,翻了個身將身體背對著趙逸塵,而趙逸塵已經通過玉葫蘆看到了,一點陳晨腦海中的記憶,十幾個孩子圍聚在一個臭氣熏天,滿地是屎尿的籠子裏。趙逸塵歎了一口氣,這一定不是什麼好的記憶,陳晨腦中不過隻有一瞬間的畫麵,就停止了回想,看來陳晨幼年和趙逸塵也一樣,過的也不是什麼好日子。
趙逸塵內心有些抱歉的看著陳晨的背影,也許他就不該問出這個問題,勾起了陳晨隱藏在內心的回憶,但也證明了陳晨經曆的不簡單,一個衣衫襤褸,毫無背景,小時候就神情異常冷漠的小男孩長成如今強大的模樣。
二人在同一個空間裏非常有默契的,誰都沒再出聲。
就在夜深的時候,趙逸塵閉上眼睛,靈力從體內而出,將周圍蔓延,將靈力散播到方圓一公裏左右的地界內,有什麼風吹草動趙逸塵立刻就能發現。
突然趙逸塵敏銳的耳朵捕捉到聲響一動,趙逸塵瞬間睜開眼睛,大概還有一公裏左右,突然趙逸塵嘴角抽搐,為什麼這極刀門長老會住在那麼遠的地方,情不自禁的問出了聲,陳晨說著,低下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