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轉頭問:“你是不是好奇那個給我刀的男人是誰”陳晨見他點頭,於是說:“就是極刀門的左長老,我其實是記得他的,他和那些興奮的人不一樣,從頭到尾眼神都一直平靜的,毫無波瀾,在那些興奮的人之中過於顯眼,所以我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一直哭著求他,放我出去,可是它依然無動於衷,嗬。”
趙逸塵點點頭,原來如此。
“再後來,左長老也是依了諾言,他趕緊先將我帶了客棧,看了我的傷勢,將粉末灑在了我的臉上,當時我覺得舒服了很多,就一直看著那個粉末,如此神奇的東西,可以治愈痛苦。”
“再後來,我就跟著師父在極刀門一直修行,沒想到我竟然是武道的奇才,想必剛開始左長老看到的時候就有這個打算了,但是還是等著看我和老虎誰先死。”陳晨苦笑。
趙逸塵看著陳晨,臉上充滿了憐惜的表情,她覺得陳晨和他一樣,最不易的是就算幼年有多痛苦,最起碼人沒有長歪掉,三觀還是極好的。
趙逸塵站起身,走到陳晨的身邊,拍了陳晨的肩膀說:“兄弟,我是發現了能張那麼大,我們倆是真的不容易。”
陳晨轉頭看他,似乎是有點不解他的意思,趙逸塵看出了陳晨嚴重的疑惑,隻是又拍拍他的肩膀,坦蕩的說:“好了,說出來就好多了,過去的就過去吧,沒有忘記卻不用牢記,可以想起卻不用為他浪費太多精力。”
趙逸塵說完之後,對著平靜的湖麵深呼一口氣,在吐出一口濁氣,繼而運轉周身靈氣,用上十分的靈氣值,將麵前的湖水突然整個調動起來,隻見湖水像是一麵豎起來的牆,還尤其的靈動,上麵點點水滴在向下滴落,水波的聲音巨大,震耳欲聾,看上去蔚為壯觀,突然隻聽陳晨對著麵前的牆體大叫了一聲,給趙逸塵嚇了一大跳,趙逸塵身上靈氣難以為繼,瞬間水牆嘩啦一聲坍塌,兩個人被從頭到腳淋了一身水。
陳晨轉頭看著趙逸塵,不禁是笑出了聲,趙逸塵看著陳晨的笑容,雖然還是一樣很醜,但是眼中的冷淡衝淡了許多。
趙逸塵搖了搖頭,將頭上的水撒掉,接著打了一下陳晨的肩膀,有些嫌棄的說:“你突然叫出來,嚇我一跳,不跟你鬧了,我回去洗個澡,就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陳晨看著趙逸塵離開的背影,還好一身都是水,看不出眼睛中的水花,如果被看出來了,也隻說是水進到眼睛裏了,陳晨看著漸漸平靜下的湖麵,心裏想著,表麵上看一樣,未曾改變,可有人能發現你之前被人整個的崛起,晾在月亮的光輝之下麼。
有什麼東西在陳晨的心裏悄然的變化。
趙逸塵回到房間裏,想著今夜和陳晨的聊天,他就知道陳晨總有一天會將最糟糕的記憶攤在自己麵前,向自己吐露衷腸,很好,這樣才可以沒有嫌隙,在這一刻,趙逸塵覺得陳晨日後絕對是自己一個左膀右臂的存在,趙逸塵洗過澡之後,心滿意足的摟著小黑沉沉的睡去。
清晨第一抹曙光衝破天際的束縛,自地平線上緩緩升起,光芒灑滿了大地,趙逸塵在天微亮時,醒來,看見小黑已經睜著黑亮亮的大眼睛乖乖的看著自己,趙逸塵摸摸小黑的頭,起身梳洗,推開門,看到新的院落和遠處西邊的太陽,深呼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氣,精神為之一振,生活總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的啊。
趙逸塵看著在院落桌上擺放整齊的早飯,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他原本還在擔心這個以後的飯食要如何解決,就看到劍風師兄,將每個人的碗筷放在桌上,趙逸塵緩步走到院子的中間,劍風察覺到趙逸塵在身旁,撓撓頭,有點害羞的說:“師弟,你起得這樣早,是這樣的,紅蓮不在了,總歸要有人負責大家的飲食,聖女嬌嫩的小手怎麼能下廚房,而我又會了一點。”
趙逸塵看著劍風如此賢惠體貼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調笑道:“劍風師兄這樣要是在塵世間娶妻生子的話,一定姑娘個個爭搶的。”
劍風聽他的揶揄,臉上頓時一片赤紅,更是不好意思,就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趙逸塵看他這樣羞澀的樣子,要是沒有用玉葫蘆看他心中的想法的話,還真以為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趙逸塵眼中露出了笑意,沒再說什麼,就坐在桌旁進食早飯,刑屠幾人才陸續出來。
刑屠和李滄坐在桌上,不管是誰做的早飯,狼吞虎咽起來,繼而,放下碗筷,對趙逸塵說:“大哥,我們打算今天就去發布任務的練功院去看看,如果有,我們擇日就啟程吧,這裏雖然環境不錯,可是卻是有點死氣沉沉的,一點沒有在正氣宗好玩兒。”
趙逸塵看著刑屠一臉嫌棄的樣子,他何曾不知刑屠的小心思,正氣宗氣兵境弟子可是相當於著手遮天,可是在這裏,人人都是氣兵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成就感,前後落差不可謂不大,所以趙逸塵是明白刑屠的為何這樣著急。於是趙逸塵對刑屠點點頭。
一會兒陳晨從房間裏出來了,趙逸塵看了陳晨一眼,兩人對視,異常平靜仿佛昨夜什麼都沒發生過,很有默契的誰都沒有提起,刑屠叫道:“陳晨,你今天怎麼這樣晚,不太像你啊。”
陳晨看了刑屠一眼,神情依然是冷淡的,可是卻回應道:“昨晚睡得有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