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屠還想去客棧的側麵,馬棚裏牽馬,就聽見狗子大聲的叫住他:“你們不要騎馬了,距離麒麟山,已經沒有多遠的距離了。”
刑屠轉身看著趙逸塵,見他點點頭,刑屠悶悶不樂的回來了,臉上的表情,比被小黑翻白眼了,還要臭,可見聽狗子的話,讓他有些許的難以接受。
狗子就在前麵抱著自己的檀香,偷偷低著頭翻了一下,刑屠的白眼,心裏很是邪惡的想法,但是這些都沒有逃過趙逸塵的玉葫蘆,要不是這狗子還有用,趙逸塵是斷斷不會留下這個,對他的成員有危險的人,趙逸塵漆黑的眼眸深深的望著他。
趙逸塵說道:“還不走麼”狗子連忙點頭,向前帶路。
小二剛擦完桌子,站起身子,看著遠方的四人,惋惜地說:“又是一幫可憐的武修,要落入狗子的嘴巴裏咯。”
趙逸塵沒有錯過這句話,不屑的哼了一聲,深邃的眼眸,看著前方抱著二十斤有餘的檀香的狗子。林火兒聽見趙逸塵的哼聲,順著趙逸塵的眼神看著狗子,看來趙逸塵頁麵並不是完全信任狗子的,這個旅程本就危險重重,在加上一個不穩定分子,真是多磨多難。林火兒微微的歎了口氣。
趙逸塵注意到,他並沒有帶著幾個人走稍微寬闊一點的街道,而是走向了很窄的巷子,趙逸塵的眼中流露出了疑慮,剛想用玉葫蘆探查一下,就看到遠處的賭坊,心下不由得嗤笑一聲,看來是已經心癢難耐了,想要提前看一下,刑屠幾人都沒注意到,可是趙逸塵卻是發現陳晨的目光也是盯著狗子。
狗子的眼神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甚至說是有些癲狂,也不為過,胳膊都有些抖動,立刻引得了幾人的關注,於是狗子連忙低下頭去,整理好表情,回頭對這幾人說:“沒什麼,檀香有些重,就像是佛祖在我心中的重量一般。”
趙逸塵第一次知道道貌岸然,是這麼樣的人,早些年他遇到的人,大多對他的敵意還算是明顯,可是這種苦苦的隱藏,真是卑鄙的可以,問題是自己有玉葫蘆,聽到這人與麵色完全不一致的想法,讓人不由得惡心這一副醜惡的嘴臉。
趙逸塵忍住對這個人的惡心,問道:“好的,知道了佛祖在你心中的重量了,那你可信,人在做天在看,佛祖會對做惡事的人,有報應呢”
狗子臉上的一瞬間,本能的露出了不屑的眼神,之後立刻就變換了神情,說:“那是當然的了,所以我平時可正直了,除了偶爾吹牛逼,還被你們撞見。”然而那一個不屑的表情,已經讓幾人牢牢抓住了,看來這個人嘴巴裏的話,確實是一點都不能相信的。
趙逸塵點點頭,平靜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懷疑,刑屠林火兒臉上卻是很明顯的質疑,而陳晨已經是死人臉很久了,什麼情緒都察覺不出來,那張一瞬間看過去的的臉,就覺得這個人身上的煞氣極重。
狗子低下頭,似乎在想什麼的模樣,不在前進,刑屠又在後麵踹了一腳他的屁股,眼中流露出嫌棄的說:“你還不快走麼,不然今天怎麼會的來啊”
狗子手上的檀香差點就被砸到地上了,心裏麵恍惚了一下,還好手中拿的穩,沒有什麼事情,狗子此時恨不得把刑屠給殺了,但是轉過頭,臉上依然是陪著笑,說:“好的,是我一時想起來了家中的事情,現在就走吧。”
而在趙逸塵的腦海中,出現的聲音,卻是:“嗬,你們還想今天回來呢,怕不是做夢了,你們以後都甭想回來了。”
趙逸塵深邃的眼眸盯著狗子,狗子轉頭看著趙逸塵,狗子感覺自己心中的想法,像是可以被,麵前這個白衣俊秀的年輕人看透了一般,恐怖的視線交彙,讓他急忙低下頭,不在多想,向前走。
幾人也沒在多說話,一直跟著狗子穿過了他們的城鎮,狗子在一邊鬱鬱叨叨的說:“這麒麟山甚是危險啊,幾乎隻見人上去,而沒有見人下來過呢,我看你們幾個麵色要麼是英俊不凡,要麼是傾國傾城的樣子,一定可以打破這個詛咒的。”狗子說完,看著走在趙逸塵一邊的林火兒,淫蕩的一笑。
林火兒沒高興理睬他,運用一成靈力,對著他的後背襲擊過去,有準又狠,直接打的他彎下身子,狗子沒有想到後背會突然來了一股大力,身子猛地向前衝,檀香盆掉在了地下,一時間狗子心疼不已,已經顧不得到底是誰打的他,急忙將剩下的完整的檀香收起來,紅色瓷盆已經是完全廢掉,不能再用了。
狗子像是有些怨恨的看著身後的幾人,趙逸塵毫不在乎的說:“你這個一摔好猝不及防了,你要是覺得哪裏不舒服了,你大可以回去,今天就不需要你陪我們上山了,我們自己慢慢的摸索也是可以的。”
狗子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的凶狠,立刻抬起頭,拾起檀香說:“沒有關係,我這個人極其重承諾,可能剛才是一股神奇的力量擊中我了,有時候善良的人就是不長命呢,所以這一趟還是我帶著你們去吧,這樣你們可以少走彎路,我可以帶你們去迷霧最薄的地方,稍微安全一點。”
趙逸塵臉上沒有做任何的表情,而狗子的這番話,本以為會得到幾個人的欣賞,可是並不像是他想的那樣,狗子突然覺得,或許他今天是啃到硬骨頭了,但是就算是硬骨頭,都到嘴裏了,就沒有吐出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