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塵當然是知道這老人的意思,於是和他對視了一眼,不卑不亢。趙逸塵看這老人已經完全沒有要殺幾個人的意思了,於是現走到陳晨的身邊,納戒上熒光閃爍,趙逸塵將手中的靈藥喂給陳晨吃掉,趙逸塵餘光注意到,這個人在看到陳晨的眼神時,眼睛中像是包含著多少數不盡的回憶,趙逸塵心中有數,看來這個人真的是劉峰了,可是他為什麼要和維京距離這樣近,而且帶著這裏修行呢?
聽他剛才說話的意思,像是不相信維京已經死了的樣子,就在外麵一直等著他,基於維京的大陣法,將方圓幾百裏的靈氣都聚集在了這一片小山裏,所以這兩個人也算是相輔相成了,相愛相殺。
趙逸塵想到這裏,也就不做深思,畢竟已經是五百年前的事情,陳年舊賬在拉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陳晨醒過來之後,瞬間運轉靈氣,手中的戰刀靈氣四溢,對著老人的方向,趙逸塵剛想要阻止他,隻聽見老人更加虛弱的聲音傳來:“你這輩子就不要為情所困了。”
這話說得陳晨臉上有些茫然,這話說得也太風馬牛不相及了吧,怎麼就為情所困了?趙逸塵見陳晨不懂也完全不想懂的樣子,運轉道法自然的心法,對著老人,趙逸塵抬手阻止住陳晨,說:“這老人已經答應放我們走了,你去把刑屠帶走。”
陳晨將刀法自然的心法停掉,冷淡的眼神之中透露著不可思議,內心想著,他不過是才睡過去對久,難道是幾個時辰了,可是看外麵天色,最多不超過一個時辰,這兩個人就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一樣的了,陳晨看著趙逸塵神情之中的堅信,確實是沒有錯的了。
於是就按照趙逸塵所說的,夾著刑屠走了,至於林火兒,陳晨抬頭看了趙逸塵一眼,趙逸塵示意讓他先走,林火兒自然是有趙逸塵照顧的。
趙逸塵注意到,這老人是一直盯著陳晨的身影,表情似乎是已經看透塵世間的模樣,可是最後看著陳晨踏出門檻,渾濁的雙眼很有感觸的模樣,像是在和過去告別一樣,最後這老人低著頭,將表情隱藏起來,趙逸塵看不到這老人的情緒了,再一次印證了這個老人就是劉峰的事情。
趙逸塵慢慢的走到林火兒身邊,看著林火兒遊戲區憔悴的臉龐,趙逸塵甚至不忍心看到他不在的這一個月裏麵,林火兒究竟經曆了什麼,但是現在幾人還是有些危險,等幾個人走到安全的地方,在想著好好安慰一番林火兒。
這種強悍的武者,趙逸塵也不敢說,這個人到底會不會一定遵守諾言,說放他們走,就讓他們走,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他們都知道,都是強者的時候,就是強者為尊,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就像是人殺一個螞蟻,你會考慮過他的感受麼,降維打擊不需要理由。
之後趙逸塵就抱著林火兒向門檻外走,突然這老人更加虛弱的聲音傳來:“你等下,既然你是維京選定的人,那我也把我的盔甲留給你吧。”
趙逸塵聽到他的聲音就越來越奇怪了,他越來越虛弱了,難道是知道維京已經死去了,所以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了,原本也就不過是用強悍的靈氣吊著一條命,如今倒是好了,沒有必要在用這種方法了,修為這樣不容易,這樣充裕的靈氣他不用來好好修行,而是用著吊著一條垂垂老矣的性命。
但是趙逸塵聽到他話的內容之後,停下來邁開門檻的長腿,瞬間就轉過頭來,他剛剛已經看到了這頭盔的堅硬程度,看來奈何住大他兩階的敵人都完全沒有問題,而劉峰甚至是想把盔甲也給自己了,讓人很容易就聯想到了,這兩個東西是一套的。
隻見劉峰的麵前瞬間一個黑黢黢的盔甲在空中騰空,並且迅速的飛到趙逸塵,趙逸塵運轉靈氣用手接住它,可是就在拿到盔甲的一瞬間,趙逸塵感覺到手部疼痛,看著疼痛的地方,原來是和盔甲相接的地方,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血液嘩嘩的向下流淌,甚至是連成了一條線,趙逸塵目瞪口呆,隻有興奮,完全沒有顧上疼痛的感覺。
之後才運轉靈力,止住流淌的鮮血,並吞下一顆靈藥,手上的傷口異非常慢的速度在愈合,可是趙逸塵看著手上的大口子,依然是一臉的興奮,無論怎麼樣都隱藏不住,心想著,如果以後身穿這個盔甲,跟人近距離戰鬥,那絕對能打到對方懷疑人生的地步,一方麵防禦力滿分,另一方麵殺傷力還這樣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