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天臨走時投來的惡毒眼神,趙逸塵隻是聳聳肩,完全不以為意。不過他心中慶幸的是他沒有用出武技,否則麵對中年男子,自己一定不會好受。
中年男子打量趙逸塵,發現這個弟子沒有在自己的課堂上出現過,於是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誰人門下弟子,我在課上從未見過你們?”
趙逸塵查看了一番中年男子的記憶,知道他是傳功堂的傳功長老餘天升,自然不會如同對付張天那般桀驁。
趙逸塵施了一禮道:“弟子趙逸塵,乃是正氣宗前來求學修行的弟子,見過餘長老。”
“你認得我?”餘天升問道。
趙逸塵坦然一笑道:“要來百寶宗修行自然需要對百寶宗有所了解,餘長老治學以嚴謹著稱,就算我等遠在偏遠的周國也有所聽聞。”
趙逸塵不輕不重的馬屁讓餘天升方才因為張天和趙逸塵在傳功堂內動武一事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對於趙逸塵的答話,餘天升感到分外滿意,輕輕地點點頭道:“很好,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周國雖然比不上大乾帝國,但是正氣宗還算有幾分名聲,被派來百寶宗修行的弟子也算是對得起這個資格,入座吧!”
“謝長老。”
趙逸塵再次行禮返回座位。
而後排的弟子們卻是大驚,正如趙逸塵所說的,傳功長老餘天升素來以嚴謹刻板著稱,授課時極其嚴肅,弟子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旦被發現在課堂上吵鬧或者有不當行為,被當眾斥責都是輕的!
像是張天這樣因為在傳功堂使用武技被逐出門去的例子可不在少數。
大家沒想到的是同樣是在傳功堂內打架的另一方,趙逸塵竟然安然無恙,這比他一擊打倒張天這個外門的佼佼者還讓人不可置信。
趙逸塵聆聽到眾人的心思,心中閃過一絲得意,若是沒有玉葫蘆在手,自己必然已經和張天一樣被逐出了傳功堂,在快速閱讀餘天升的記憶之後,趙逸塵立刻做出了順著餘天升心意的做法,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正好今天餘天升的心情還算不錯,讓自己免於受過。
輕輕捏了捏林火兒的小手,趙逸塵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而台上的餘天升直接開始了今天授課。
由於趙逸塵等人是第一次進入傳功堂聽課,餘天升之前講過的課程他們可都沒有聽過,現在再來聽課有些找不到頭緒。
好在餘天升的授課功力極強,一些複雜的理論知識用三兩句淺顯的話語就能完整的表達,專心下來的趙逸塵等人也是受益匪淺。
一堂課下來,餘天升越看越覺得趙逸塵這個外宗弟子甚合自己心意,在課程結束後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留下了趙逸塵等人,其他弟子看到餘天升都避之不及,課程一結束當即湧出了傳功堂。
刑屠和李滄麵麵相覷,為什麼其他人都走了幹淨,自己這些人都被長老留下。
刑屠正要開口提問,卻看到趙逸塵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旋即閉上了嘴。
隻聽傳功長老餘天升問道:“趙逸塵,在課上你幾次回答出我的提問,看來你對靈氣的運用技巧有一些心得啊!”
趙逸塵謙虛道:“不敢當,權因長老傳授時淺顯易懂,讓我不禁想起過去在正氣宗修行時遇到的一些情況,當時也不知道回答的對不對,就鬥膽起來作答,如果有所冒犯,還請長老見諒!”
剛才的一堂課上,餘天升連連提問,整個傳功堂內鴉雀無聲,沒有弟子敢起來應答,一來是沒有足夠的勇氣,二來如果回答的不正確,依照餘天升的性子肯定會狠狠訓斥一番。
而趙逸塵讀懂了餘天升的心思,從他的記憶中輕易地找到了答案,一堂課上連連答題,讓餘天升頓時對這個外宗來的弟子刮目相看。
因為對趙逸塵的看好,餘天升愛屋及烏,對其他幾人和顏悅色了許多。
“我看你們幾人似乎對許多事情都不熟悉,難不成你們才入宗不成?”
“這倒不是,我們是剛入宗就外出曆練了一番,最近才剛剛回來,因此對許多事情都不熟悉,還請長老多多指教。”
趙逸塵謙遜恭敬的態度讓餘天升很是受用,幾乎在所有的宗門之內,弟子這般恭敬的態度隻能在對自己的師傅時見到,像是他們這些傳功長老平日裏見到的更多是畏懼而不是對師長的尊敬。
餘天升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欣慰地笑道:“百寶宗在大乾帝國中算得上是頂級宗門,門內各類修行分支無數,大體上分為功法、煉寶、實戰三大部分,每個弟子入門之後便要選擇一個方向進行修行,人的時間有限,貪多嚼不爛,隻有專注才能有所收獲,你們幾人來的時間太晚,已經錯過了入門時選擇的儀式,正好我身負傳功長老的職責,就幫你們在這裏完成這一次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