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兵山不止一層,兩人走到鍛兵山第一層的深處,一座符文陣法佇立在此,秦烜對陣法的守衛說道:“送我們上最高層。”
兩人站上陣法上,一陣光芒閃過,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幻,兩人來到了一間空蕩蕩的房間,房間占地麵積極大,裏麵的擺設也極多,有熔爐、鍛台、織機和工作台,幾乎是整個鍛兵山中的各種工坊的縮影。
“師傅現在正在裏間,我帶你進去。”秦烜說著就率先往裏間走,裏間的擺設與外間多有不同,林立的書架擺放著無數書籍、卷軸、竹簡,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書桌前研究一張羊皮卷軸。
“師傅,這是餘長老推薦前來鍛兵山修行的弟子趙逸塵。”秦烜附在秦烜附在老人的耳邊輕聲說道。
王冕恩了一聲,抬起頭打量了趙逸塵一眼。
趙逸塵行禮道:“見過王長老”
王冕絲毫不在意地問道:“來的新人?想要學什麼?”
語氣中的漫不經心讓趙逸塵心中出現一絲無奈,對方是百寶宗的最受重視的長老,若不是有著餘天升的推薦,自己連對方的麵都見不到。
不過既然自己能夠見到王冕,那麼自己就不會錯過機會。
“鍛兵山上能不能學習符印?”在王冕心中最最重視的就是符印師,符印是一件靈寶的最核心的組件之一,同樣是百寶宗的短板。
在百寶宗之內,無論是天材地寶還是鍛造手藝都是不會缺少,但是符印師這種稀有生物,百寶宗同樣稀缺無比,整個百寶宗滿打滿算隻有五個符印師,還要算上王冕自己,單靠百寶宗的符印師連本宗的需求都滿足不了,何況每一年百寶宗還要接受來自其他宗門的大批訂單,為了完成這些訂單,百寶宗不得已向符印閣采購所需的符印,訂單的利潤被削減了將近一半。
一想到符印老人得意的老臉,王冕就恨得牙癢癢。
“你會符印?”王冕的注意力當即被趙逸塵吸引。
成功了一半。趙逸塵心裏想道。
“略懂!”
王冕霍然起身,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小子竟然會符印,這是讓他實在想不到的。
“展示給我看!”
趙逸塵目前還沒有參悟透自己的本命符印,除去“太陽”的輪廓之外,根本畫不出其他的符印。
不過趙逸塵還是抬起手指,按照自己前幾日悟到的開始憑空繪製。
隨著他的手指帶起的軌跡首尾相連,靈氣快速灌注其中,一道灼熱的氣息鋪麵而來。
“沒錯!沒錯!是符印!”王冕驚喜地大叫道,百寶宗終於又出了一個符印師,這不管是對他來說還是對百寶宗來說,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你還會什麼符印,一一施展出來。”
趙逸塵麵露難色,他倒是想畫,沒有本命符印的支撐也隻能是憑空瞎話,符印根本得不到靈氣的支持,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不瞞長老,我的本命符印還沒有參悟透,因此隻能畫出這一個。”
“剛才那道符印不是你的本命符印嗎?不是已經畫出來了?”王冕不禁疑惑道。
趙逸塵實話實說道:“我畫的隻是本命符印的輪廓而已。”
“隻是輪廓?那你的本命符印是什麼?”
“火焰!”
趙逸塵小小的扯了個謊,自己的本命符印’“太陽”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符印老人再三強調過,不能輕易向別人透露,要知道修行界並不像表麵那樣和樂融融,暗地裏的人心險惡都是常事,一個天才的暴露除了能夠吸引別人豔羨的目光,同樣會招來覬覦的窺伺,因嫉妒而被殺害的天才人物數不勝數,符印老人不希望趙逸塵成為下一個,畢竟能夠有一個天資如此之高的弟子,作為師傅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弟子這麼英年早逝。
王冕眼中冒出精光,火焰的本命符印在鍛兵山上可謂是稀缺中的稀缺,無論是靈寶烙印還是鍛造兵器,火焰符印都有著極大的作用。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學習符印!”王冕當即下令道。
王冕的決定正中趙逸塵的下懷,趙逸塵卻道:“多謝長老,可是我更想學習鍛寶。”
王冕一聽,臉色當時便垮了下來,怒道:“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不然我讓你連鍛兵山都進不來!”
趙逸塵有恃無恐,王冕的心思在玉葫蘆的幫助下被他完全掌握。
“王長老,符印固然重要,但是我覺得真正撐起我們百寶宗的其實是鍛寶,如果不把基礎夯實,上層的建築隻會搖晃不牢固,而且我的本命符印短時間內也無法參悟完成,不如利用這個時間多學學其他的。”
秦烜這一路上和趙逸塵的聊天讓他對於這個外宗來到宗門修行的弟子觀感不錯,而且作為王冕的大弟子,秦烜也知道宗門內對於符印師的看重,如果自己的師傅一氣之下就真的把趙逸塵趕出了鍛兵山,那麼宗主知道後一定會責怪下來,雖然宗主的責怪都是問題不大,但是自己的師傅那副臭脾氣這麼多年來得罪了不少人,他擔心有人借機發難,對師傅和鍛兵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