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布滿了劍痕的花意落血流不止,但是每一道劍痕的深度都不足以致命,管事雖然緊張,但是依舊沒有出麵幹預,而觀眾席上確實越發的狂熱,觀眾們看多了點到即止的對決,早就已經乏味,突然出現了一道重口味的硬菜,讓他們不得不激動。
趙逸塵揮劍狂虐花意落,這樣劍劍都見血的對決在三月大比中幾乎沒有見到過,趙逸塵每割下一劍,觀眾們就歡呼一次,花意落身上每綻開一朵血花,觀眾們就呐喊一下,這已經不是趙逸塵一個人的報複,而是全場觀眾的狂歡。
連開盤口的莊家們都興奮異常,趙逸塵讓他們賺了不少的靈石啊!
“快來買啊,新出的賠率,花意落究竟能夠堅持多少劍,現在已經超過了三十劍了,快點來買啊!”
“新開的盤口啊,花意落到底是被趙逸塵打下擂台還是投降認輸,買多賺多啊!”
各個莊家的手下在場地內遊走,收取著觀眾們的下注,經過開盤莊家的這麼一鼓噪,場麵愈加熱烈起來。
百寶宗宗主天靈道人皺著眉頭道:“這樣的場麵不好!”
而一邊的柳葉冷冰冰地說道:“沒有什麼不好,作為現任內門統領,我更希望看到內門弟子擁有更多的血性,見到更多的鮮血,以後出去也不會見到血就嚇的走不動道。”
柳葉麵上是在為內門著想,心裏卻想著怎麼幫趙逸塵開脫,她也沒有想到花意落竟然能夠讓趙逸塵這麼氣憤,之前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靈道人覺得柳葉的說法不無道理,隻不過這個說法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況且傷不致死,也不算是違反擂台的規則,我看花意落也是能夠撐得住的,不然早就投降了。”
柳葉接著說道,她冰冷的語氣仿佛一點都不在意花意落的生死。
天靈道人也無可奈何,隻能沉默地繼續看著趙逸塵一劍接著一劍的虐殺著花意落。
花意落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他幾次翻身想要站起,就被趙逸塵一腳踹倒然後一劍刺出,身上又多出了一道傷痕,血流不止,趙逸塵除了揮劍,還控製著火鴉在他揮劍的空隙從空中襲來,一道又一道灼傷出現自他的身上。
但是他咬著牙就是不認輸,這是他僅有的一點堅持,可是這一點點的堅持正在被趙逸塵大刀闊斧的瓦解,刷地一劍刺下,花意落的手掌直接被趙逸塵一劍貫穿釘在了地麵上,一聲慘嚎響徹全場,卻有迅速被觀眾們的歡呼聲蓋過。
“我投降!我認輸!”花意落怕了,他真的怕了,他害怕趙逸塵真的敢冒著被逐出百寶宗的風險將他殺了,哪怕他心底深處認為趙逸塵不會殺他,但是被趙逸塵的砍了數十劍,內心早已崩潰,被趙逸塵的殺氣再一激,整個人渾身顫抖,直接舉手投降。
觀眾席上一陣吵鬧,眾人的狂歡才剛剛開始就要結束,實在是不過癮。
而在花意落舉手投降的一刻,已經做好準備的管事立刻衝上前來,將花意落從劍下救下,深深地看了趙逸塵一眼,招呼一旁的守衛將花意落抬下。
趙逸塵收劍入鞘,看也不看被抬走的花意落一眼,仿佛擂台上的一片血水都於他無關。他挺身而立,傲然環視四周,等到管事宣布,他的被挑戰的次數已經足夠,蟬聯了內門第一。
無數觀眾起身歡呼,他們似乎看到了一個新的傳奇的誕生,更為期待下一次的三月大比,如果下一次三月大比趙逸塵能夠勝利,那麼他就有資格挑戰聖女,甚至能夠成為聖子。
要成為百寶宗的聖子或者聖女隻有打敗其他的聖子聖女一途,而不是當上了聖子聖女就能高枕無憂,一旦被人挑戰三次失敗之後,就會失去聖子聖女的身份,打落回內門。
百寶宗全宗上下一副時刻保持競爭的模樣,在聖子聖女麵前也不例外。
主席台上不少長老有意無意地看向坐在天靈道人身邊的柳葉,而柳葉卻目不斜視,緊盯著一步步走下擂台的趙逸塵,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欣喜、驕傲、期盼甚至還有更多更複雜的情緒隱藏在其中,別人不得而知。
趙逸塵走回了包廂,情緒已經完全平複,再次進入了不悲不喜的狀態,進了包廂,衝著幾人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就找了一個軟塌閉目養神起來。若說連戰三場他不困倦那便是說謊,趙逸塵也是人,即使修為精深,也難免有疲憊的時候,在自己人麵前便不用這般掩飾,直接找好軟塌躺下開始休息。
林火兒看著趙逸塵沉默地半躺在軟塌上,心疼不已,她也知道趙逸塵的辛苦,但是礙於心中仍有氣,抹不開麵子去照顧趙逸塵,可看到趙逸塵的模樣心裏又是焦急,隻好轉頭去看自己的同伴們。
劍風鼓勵地點點頭,示意林火兒不用介意前事,林火兒咬著嘴唇,走到了趙逸塵的身邊,蹲坐在一旁,牽起趙逸塵的手,輕輕揉捏著。
趙逸塵疲憊的睜開眼睛,看到握著自己的手的林火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