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符印老人的話,趙逸塵微笑了一下,這一年裏他可是一直沒有放下符印,在正式晉升符印師之後,更是沒有任何懈怠,每天都在鑽研符印類的書籍,勤奮程度比起一個寒窗苦讀的書生要強的多了。
一道威壓在房內蔓延開來,符印老人放出神識對趙逸塵是一陣查探,先是一愣,然後滿意的說道:“很不錯,通過自學就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可見你的天賦極高,而你完全沒有浪費你自己的天賦。”
趙逸塵得意的說道:“這是自然,我的水平我自己當然清楚,總比某些老不修扔了幾本書給新收的弟子然後就跑去閉關,還好隻是一年而已,要是來個幾十年,他就很可能去看看自己的便宜老師會會已經長毛了。”
饒是符印老人臉皮再厚,也被趙逸塵的一陣揶揄擠兌的說不出話裏,不過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多活了這麼多年,單單是臉皮的厚度就不是趙逸塵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能夠比得上的。
“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老夫我可是很好的實踐了這一句話的精髓,你應該感謝老夫,而不是埋怨。”符印老人一臉得意的說道。
趙逸塵嗤笑一聲道:“好好好,感謝感謝!”
不過話說回來,符印師最重要的就是學習符印,不斷的學習過去的符印,感悟新的符印,而這一個過程之中,老師的作用其實用處不大,正如符印老人說的那樣,在符印這一門中,隻要師傅將人領進了門,其餘的就完全可以自己學習,不需要老師的教導都可以,隻要多學多記,成為一個優秀的符印師是輕而易舉的。
事實是如此,但不一定代表趙逸塵能夠對符印老人這種為老不尊,臉皮厚過城牆的老賊輕易放過,至少嘴上不會輕易地放過他。
符印老人可不管趙逸塵的冷嘲熱諷,一個能夠凝聚出太陽本命符印的符印師,不管放在哪個勢力之中,都會被封為座上貴賓,而他能夠收下趙逸塵作為弟子,隻能說是緣分。
符印老人通過神識感知到,趙逸塵的本命符印已經和他本身的修為融合在了一起,這是一種全新的變化,而這種變化是符印老人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不過看著這種變化帶給趙逸塵的效果是正向的,想來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無論是符印老人還是趙逸塵,都是心大的主,根本不怕出什麼事情。
趙逸塵突然想起了這一次的任務,和符印老人說道:“我這一次出來是借著接下百寶宗的任務出來的,這個任務竟然是調查符印閣的情況,也就是說現在符印閣的情況鬧到了眾所周知的地步,也就是說,幾乎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你的身上。”
符印老人卻是胸有成竹的說道:“無妨,任他們鬧吧,在修行界中,修為代表了一切,隻要你修為足夠高,萬事都可以解決,就算你是這個隻知道修煉的廢物,那麼人們也隻會說你是一個天才。這就是現實!”
符印老人突破了原來的關隘,修為上升到了另一個層級,說話的語氣自然囂張了許多,在修行界中打拚了數百年的他比趙逸塵更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或者說了解的更為深刻。
趙逸塵雖然也知道修行界確實如符印老人所說,但是知道也隻是知道而已,並沒有多少其他的認知,能夠告知他的隻有時間。
符印老人手指一勾,一道靈氣搭上了趙逸塵腰間的火雲劍,趙逸塵猝不及防,火雲劍被符印老人勾出了劍鞘,朝著他飛來。
沒等趙逸塵反應過來。符印老人就握住了劍柄,細細打量著這一把劍,沒等趙逸塵開口,他又將火雲劍遞了回去。
“符印用於鍛造靈寶隻是其中一種用途,但它不會僅限於這一個用途,都說符印師的戰鬥力弱,那些都是屁話,世間有多少符印師,又有多少已經晉級的符印師,又有多少出來闖蕩的符印師?世間的符印師本來就少,出手戰鬥的次數就更少了,人們以訛傳訛,才會造成了今天的這種看法,我不信以你的天賦,不能看得出來這種謠言嗎?”
趙逸塵撇撇嘴,沒有說話,在他的心底,其實將符印用在靈寶之上是符印最為廣泛的一種用法,因為這一種用法不僅僅是符印師能用,而且就算是一般的修行者這也同樣能夠使用,能夠極大的促進符印的推廣,而符印老人口中所說的那種在戰鬥中使用出來的符印,除了符印師以外其他人完全用不出來。
趙逸塵說道:“靈寶也好,符印也好,隻要能夠幫助我獲勝的東西,都能夠派上用場,不過在我看來,戰鬥中的情況瞬息萬變,不是需要花費時間才能發揮效力的符印能夠勝任的了的。”
符印老人一時語塞,趙逸塵提出的問題正在符印師的問題所在,強大的符印師自然是可以淩空刻畫符印來對敵,而且符印的威力比起靈寶來並不低,但是刻畫所需要的時間卻成為了致命之處,沒有敵人會等到一個符印師將符印刻畫完畢之後才開始進攻,而一場戰鬥的開始,往往是對雙方的符印師進行殺戮,而符印師的傷亡在一場戰鬥中比起其他的修行者而言要多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