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自然清醒了過來,離開了搜索的隊伍,有些人依然堅持著,隻不過這些堅持的人越來越少,當初憑借著一腔熱血想要殺人越貨的心思漸漸淡了下來,想到這樣一得罪兩個帝國,今後真的在兩個帝國之內都無法生存,甚至在現在天靈大陸和平的氛圍之下,整個大陸的通緝都有可能發生,那麼這種情況一旦發生,隻要逃去妖魔海之中才能獲得一線生機了。
在無數人放棄了對趙逸塵的搜索之後,這一天又是安然過去了。
當鳥雀開始鳴叫,第一縷的晨曦照耀在樹梢之上,使節團的營地就已經迎來了一絲聲響,一個平平無奇的帳篷之內走出了一個穿著打扮十分普通的少年,少年的麵孔被一些妝容修飾成了一張其貌不揚的臉,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隨從而已。
趙逸塵伸了伸懶腰,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就再次鑽回了帳篷之中,還沉睡在被褥裏的兩女沒有察覺到趙逸塵的動作,依然熟睡著,昨晚實在是被趙逸塵折騰地太過慘烈,一向早起的她們不禁多睡一陣補補覺。
沒錯,趙逸塵還有林火兒和華鷺都沒有乘坐大黑離開天火城,而是一早就假扮成了隨從混進了使節團的隊伍之中,給那些想要刺殺他謀財害命的人一種假象,他趙逸塵已經不在使節團之中了,使節團隻不過是一群官員而已,沒有必要出手。
這叫燈下黑,經過了幾次探查之後,那些修行者更是這麼認為,於是乎使節團就徹底擺脫了嫌疑,在眾多修行者心目中劃去了嫌疑。
他們卻沒有想到,從頭到尾,趙逸塵就沒有離開過使節團,不僅僅是因為這裏有士兵守護,更是因為這個使節團之中更多的人都是普通的凡人,沒有修為在身,如果有喪心病狂的修行者發現沒有找到他的蹤跡便跑來大肆屠殺,至少在士兵不能抵擋的時候,他還是可以出手相助的。
而且往使節團之中這麼一藏,世界就徹底清淨了,配合著兩女的化妝術和他的符印,簡直就是天衣無縫,一行人走走停停好不逍遙地一路遊山玩水,根本不把那些匆匆路過的修行者看在眼裏。
帶著一道冷風鑽進帳篷的趙逸塵不免驚動了還在熟睡的兩女,迷迷糊糊的她們伸出雙手要趙逸塵抱抱,已經穿戴整齊的趙逸塵苦笑了一下,又鑽回被子之中。
從南方的炎靈帝國一路往北走,隨著地理位置的改變和時間的前移,氣溫漸漸下降,炎靈帝國位於南方,自然氣候溫暖,就算是到了冬天也冷不到哪去,可是在炎靈帝國東北方向的大乾帝國就不一樣了。
大乾帝國位於天靈帝國正東方,乾坤城地處正東偏北的地區,氣候一年四季變化明顯,趙逸塵等人從大乾帝國出發的時候還是春天,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入冬了。
深秋的寒意讓在溫暖的南方帶了快一年的人們都有些畏懼,好在趙逸塵下令多多休息,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同意,更不用說現在賴在他懷裏的兩隻小懶貓。
“你們啊,快點起來了,隊伍就要出發了!”趙逸塵很沒有說服力的勸說著還迷糊的二女。
林火兒伸手狠狠的擰了趙逸塵一記,咬著牙道:“要不你昨晚都快折騰到天亮,我們怎麼會這樣的?都是你!”
趙逸塵哪裏敢反駁,連躲閃的想法都沒有,硬生生地吃了一記,疼的他齜牙咧嘴,隻能嗬嗬賠笑。
“我們距離乾坤城已經不遠了,再過十幾天左右就可以達到乾坤城,到時候該算賬的就要好好算賬!”趙逸塵輕鬆地說道,但是語氣中的寒意讓人不禁好奇那些人的下場。
華鷺揉揉眼睛,帳篷內的動靜讓她醒了過來,聽著趙逸塵說完了話,她如同一隻貓咪一般粘著趙逸塵,迷糊地問道:“你要找誰算賬啊?”
趙逸塵刮了刮華鷺小巧挺翹的鼻子笑道:“當然是那些對我們不利的人,一路上這麼多蒼蠅飛來飛去,他們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蜜蜂嗎?回去之後就讓他們看看,不是我不發威,而是之前我太仁慈了!”
林火兒算是徹底醒了過來,也沒有顧忌身上沒有一縷衣服,就這麼靠著趙逸塵,身上大片的雪白細嫩全都被趙逸塵看在了眼裏。她嬌嗔地瞪了一眼趙逸塵,也沒有拉上被褥遮蓋,說道:“可是我們沒有證據,怎麼對他們下手呢?”
趙逸塵趁機吃了一把林火兒的豆腐,笑嗬嗬地道:“證據這種事情有或者沒有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信或者不信,隻要我能夠讓皇帝爺爺相信是他們這群兔崽子下的手,那麼收割的到就會到我的手裏,到時候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動手。”
這裏距離乾坤城已經不遠,按理來說已經十分安全,但是得到了趙逸塵的命令,無論是龍牙軍還是帝國護衛軍,都沒有絲毫的鬆懈,皇太孫殿下說的對,隻要沒有回到乾坤城,一切都會有可能,他們的這些把戲能夠瞞得住一些蠢笨的人,但是瞞不過真正看在眼裏的人,隻要沒有回到乾坤城,就有可能發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