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塵攔住一個路過的行人,問道:“兄弟,你知道住在這間屋子裏的林傑信先生去哪了嗎,我家主人想邀請他去赴宴。”
趙逸塵順口扯了個謊。
這個路人兄弟對林傑信似乎也是比較熟識,沒有任何戒備就開口說道:“林傑信先生嗎?他似乎是去參加什麼貴族大老爺的宴會去了,最近好像都是這樣,你要找他可能需要白天的時候過來!”
參加宴會?
什麼時候反抗者組織的成員要去參加貴族的宴會了?
“可是我聽說林傑信先生在這個時間都會在院子裏講課的。”趙逸塵接著問道。
“講課嗎?之前確實是的,我們都知道林傑信先生是個好人,以前每天無償的給我們上課,教授我們知識,好人還是有好報的,現在林傑信先生不就是被貴族老爺看中去參加了宴會嗎?看來飛黃騰達的日子不遠了!”路人兄弟一臉興奮地說著,好像被貴族看中的是他而不是林傑信一樣。
“好的,謝謝你!”趙逸塵對路人表示了感謝,向著路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的眼裏閃過一道寒芒,這個林傑信似乎不怎麼聽話啊!自己之前上課的時候就囑咐過反抗者組織的思想是與貴族相悖的,他還明知故犯的去參加貴族宴會!
有點意思!
趙逸塵心中冷笑道,在確認過那個路人已經走遠後,趙逸塵一個閃身,走到了一旁的小巷子裏。
不是趙逸塵愛鑽巷子,而是這條巷子的一邊就是林傑信那座小院子!
趙逸塵沒費什麼力氣就進入到了林傑信的屋子裏,上了鎖的房門對於他來說和敞開著的沒有任何區別,他如此小心翼翼隻是為了不被別人發現而已。
屋內設施十分簡潔,房間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桌,書桌上幹淨整潔,沒有落下一絲灰塵,看樣子林傑信是經常在用書桌的了。#@$&
趙逸塵走到書桌前,看著上麵擺著的各類書籍,發現裏麵沒幾本是他看的懂了,心裏一下就鬱悶了!
炎靈帝國簡史、貴族概要、家族徽章的變遷史
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趙逸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雖然看不懂這些書,但是他知道能潛下心來看這些書的人一定不簡單。
手指拂過書脊,上麵同樣也沒有落下灰塵,趙逸塵自然知道林傑信對這些書的愛護。%&(&
心中不忿的趙逸塵拿下了最厚的那一本貴族概要,嘴裏嘟囔著這種書有什麼看頭,他隨手翻了翻,沒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當他要把書放回去的時候,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獵物的獵人一般。
果然有貓膩!
書架上原本貴族概要放著的位置後邊,出現了一條細小的縫隙,要不是趙逸塵的眼神敏銳還不一定能夠發現的了。
趙逸塵手指動了動這條縫隙,發現這也裏算是一個暗格,裏邊同樣放著一本書,他把這本書小心翼翼地抽了出來。
等了片刻,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反應,趙逸塵一陣失望,還以為拿出了這本書後會出現一個密室之類的東西呢,結果什麼都沒有!
失望的探險男孩趙逸塵沒好氣地翻看著手裏新拿到的書,眼神越來越亮,原來寶藏就在自己手裏啊!
這本書封麵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寫上,與其說是書,不如說是一本筆記本,林傑信的筆記本。
雖然對什麼貴族概要沒有半毛錢興趣,但並不妨礙趙逸塵翻看對它有興趣的林傑信的筆記,他很想了解一下林傑信這個被他埋進反抗者組織裏的炸彈現在的心裏活動。
看了看裏邊的內容,不出意外應該是在林傑信重新回到天火城裏記錄下來的,在第一頁就寫上了他回到天火城的事情:
“該死的天氣,好不容易回到了天火城,竟然以大雨來迎接我!難道我就這麼不受歡迎嗎?
完全浪費時間的幾個月,一堆無意義的理論,要不是為了養傷,我才不會留在那個偏僻又肮髒的山溝裏!
他們竟然讓我住進貧民區?簡直是無理取鬧,我可是貴族,哪怕隻是曾經是貴族,這種肮髒的地方我什麼時候來過!?
不要以為篡奪了組織的權柄就能為所欲為,畢竟我才是組織的創始人!
該死的趙逸塵!該死的李廣林!該死的皇室!”
前幾頁全是這一類的抱怨,趙逸塵看了也就是聳聳肩,完全沒放在心上,林傑信能有這副變現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在山穀裏相處的那幾個月裏,雖然林傑信隱藏的很好,但是趙逸塵還是看的出來他狼子野心的本質,也知道林傑信是一頭養不熟的狼崽子。
但是趙逸塵完全沒有在意,甚至說他對整個反抗者組織都不在意,把林傑信近乎流放的安排到天火城隻是因為趙逸塵還不想自己給炎靈帝國準備的炸彈被一個內部人員提前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