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妃一連兩日都在糾察此事,可惜令她失望了,半點線索都查不到,看上去就像是個意外。
淮王妃掌管王府多年,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越是天衣無縫,越是令人難以相信。
小丫鬟匆匆跑來,“王妃,縣主醒了。”
淮王妃聞言站起身去看望纖和縣主,剛走近屋子就聽見屋子裏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還有嘶吼聲,丫鬟婆子都聚在了門外。
“滾,都給我滾,你們一定是故意的,我要把你們統統殺了解氣!”
淮王妃蹙眉,丫鬟見淮王妃過來,立即跪下身子,“王妃,縣主自醒來就大發雷霆,奴婢們實在勸不住……。”
說著屋子裏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淮王妃立即順著視線看去,竟看見了纖和縣主手裏攥著瓷片,一手緊拽著一名小丫鬟,將瓷片在小丫鬟臉上紮了好幾道痕跡,不一會血跡斑駁,小丫鬟驚恐的大叫求饒,纖和縣主依舊沒有停手,嘴裏依舊罵罵咧咧,像個潑婦一樣。
“住手!”淮王妃抬腳進門,一屋子狼藉,地上滿是碎片,上等的擺設均被砸的稀巴爛,淮王妃瞧著有幾分心疼。
纖和縣主看了眼淮王妃愣了下,手一鬆,小丫鬟身子往後一軟倒在了地上,臉上已經被紮了好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
“下去吧!”淮王妃擺擺手,立即有兩個小丫鬟拽著受傷的丫鬟離開,淮王妃深吸口氣,冷眼看著纖和縣主。
纖和縣主雙腿動彈不得,猛然一見淮王妃,委屈的大哭起來,“舅母,您可要替纖和做主啊……”
淮王妃挑眉,“做主?你倒是說說如何做主,是你給宋婧下的戰帖,是你簽下生死狀,也是你技不如人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你讓舅母如何給你做主?”
纖和縣主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一雙腿緊裹著繃帶,拆開一看血肉模糊,深深的塌陷,簡直讓纖和縣主生不如死。
纖和縣主又氣又怒,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滿腦子都是被陷害,如今被淮王妃冷聲質問,理智回了一大半。
“難道……難道就這麼算了?”纖和縣主不甘心的緊咬著唇,雙眼赤紅,恨意十足,明明是宋婧跌下馬蹄,痛不欲生,怎麼會變成自己了呢。
淮王妃冷眼看著纖和縣主,忽然想起了那日在酒樓纖和縣主和賀婉如之間的談話,眼眸更冷,原以為是個聰明的,耍些小手段也無可厚非。
將來做了淮王世子妃少不得要周旋後院,必要時自然需要手段鎮壓,卻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如今又是一個廢人,更不配坐淮王世子妃的位置。
“夠了!什麼都別想了,你母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些日子好好養傷才要緊,至於旁的就不必操心了。”
淮王妃越看越不順眼,更不關心纖和縣主的傷勢,隻要纖和縣主別惹是生非就行。
纖和縣主緊緊攥著拳,不敢對淮王妃反駁,隻能點點頭,“纖和知道了。”
淮王妃臨走的時候吩咐院子裏的丫鬟好好看著纖和縣主,而後才離開了。
纖和縣主氣的怒極攻心,胸口處湧起一抹腥甜,沒克製住噴了出來,兩眼一番昏了過去。
……
鍾靈院
宋婧支撐著下頜,靜靜地看著手中書冊,忽然畫眉進門,奉上一盞清茶。
宋婧未抬眸,“淮王府那邊可查到了什麼?”
畫眉搖了搖頭,“並未查到什麼,隻是淮王妃還心存疑慮,不過並無大礙,查不出什麼。”
宋婧點頭,畫眉又道,“小姐,賀家那邊有消息了,這些日子賀家對陸家沒了提拔,陸家舉步維艱,賀婉如做的那點事瞞不住纖和縣主,估摸著纖和縣主一定會讓賀婉如嫁去琳琅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