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裳郡主一把捉住了宋婠的胳膊,宋婠一驚,“二伯母?”
“去查查四姑娘的院子,裏裏外外查個清楚,將四姑娘身邊伺候的丫鬟押起來!”
臨裳郡主下頜一抬,瞥了眼弦月,弦月立即點點頭,正好帶著丫鬟離開。
大夫人立即喝住,“胡鬧,剛才不是已經搜查過一次了麼,二弟妹,你到底要做什麼?”
大夫人沒想到臨裳郡主會把矛頭指向宋婠,好狠的心思,果然是出了名的錙銖必較。
“大嫂,二房唯一的嫡子可就是中了絨絲草和青子烏才小產的,這兩樣都是極寒之物,婠姐兒身上又有絨絲草的氣味,怎麼不叫人起疑呢?”
臨裳郡主說著頓了頓又道,“大嫂,這青子烏麼是大廚房溫婆子買的,溫婆子又是大嫂的人,兩樣俱全,大嫂還有什麼可說的?”
“青子烏可讓未懷胎女子不孕,可讓懷胎女子小產或是對孩子有影響。”宋老夫人手指著大夫人,“哼!難怪二房這麼多年沒有孩子出世,原來全都是你這個毒婦在作祟,謀害子嗣可是要遭報應的!”
大夫人聽著氣的渾身發抖,緊盯著宋老夫人,“這可未必,最不想讓二房有孩子的應該另有其人吧,說不準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二弟妹,你可想好了?”
說完大夫人目光一轉看向了臨裳郡主,目光冷冽還蘊含著警告之色。
臨裳郡主勾唇,恍若沒瞧見大夫人的警告,“大嫂,現在我隻想揪出幕後凶手,否則二房永無安寧之日,並未有針對之意,大嫂既說是陷害,不如拿出證據洗脫嫌疑。”
大夫人聽了神色更冷,深吸口氣,這件事大房算是沾上了。
臨裳郡主看了眼宋韞,“清韻沒了孩子,我也少不了嫌疑,所以我也不再插手這事,讓個公正的人查查吧,也省的有人說我動了什麼手腳。”
說完臨裳郡主便保持了沉默,坐在一旁不語,沒有繼續咄咄逼人,倒顯得問心無愧,適可而止。
大夫人抿緊了唇,現在所有的證據全都指向了大房,臨裳郡主這麼一鬆手,大夫人就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去把此事告訴侯爺,讓侯爺盡快回府一趟!”宋老夫人端起了架子,儼然一副主母姿態。
“母親。”宋婠小臉仍舊蒼白,實在沒想通自己身上怎麼會染上絨絲草的氣味。
“別怕。”大夫人拍了拍宋婠的胳膊,定了定心神,腦子裏迅速的揭開一團亂麻。
不一會功夫宋石堰回來了,半路上小廝早將這一切說給宋石堰聽,是以,宋石堰出現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
宋石堰目光環視一圈,緊盯著大夫人,大夫人被瞧得頭皮發麻,“父親,這一定是個誤會,婠姐兒與清韻無冤無仇又何必害她呢,婠姐兒向來聽話懂事,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那可不一定,許是有些人在背後教導的。”宋老夫人插嘴一句,巴不得給大房扣上帽子,讓大房無翻身之地。
大夫人瞥了眼宋老夫人,神色微閃,“老夫人,婠姐兒年紀還小,您又何必急於落井下石?”
“砰!”宋石堰猛的一拍桌子,冷眼看著大夫人,“這是什麼態度,她可是你長輩!”
大夫人動了動唇,沒再反駁,宋老夫人幸災樂禍的看著大夫人,“哎,我知道你一向不待見我,可這一次我也是為了忠毅侯府的名聲著想。”
話落,宋石堰瞥了眼宋老夫人,神色幽冷,宋老夫人立即閉了嘴沒了話。
宋婧抬眸看了眼臨裳郡主,臨裳郡主衝著宋婧笑了笑,隻覺得宋老夫人手段並不高明。
宋石堰抬眸看著管家,“去四姑娘院子裏好好的查一遍,不許錯漏半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