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之前或許知道些什麼,也就是林大將軍入京都城以後才知道了第二封遺旨的事,這未必就不是皇上的計謀!”宣王背脊一涼,“若是九王爺
不死不傷,林大將軍怎麼敢擁護第二個人上位,皇上也就正大光明的打著擁護九王爺的旗號對抗林大將軍,等幾位王府的人都消失了,九王爺再遭遇不測,皇上這才無後顧之憂了!”
幾人忽然沉默了,難怪明豐帝要將趙曦送出京都城了。
“皇上的計謀還真是高明,神不知鬼不覺就鏟除了幾個王府。”瑾王越想越是不安,坐在椅子上連喝了兩盞茶,情緒才穩定下來。
宣王此刻的感覺和瑾王是一樣的,忐忑不安,有一種時刻被人算計的感覺,不知什麼時候那一雙手就朝著自己退過來,一不小心就掉入了萬丈深淵。
“還有一種可能,皇上早就知道這件事了,隻不過掩飾得很好,沒有人發覺罷了。”
門外忽然傳來低沉的聲音,是齊王。
“別忘了,在林大將軍沒有入京之前,甚至九王爺還沒有發病時,皇上就下令以各種理由讓幾位王府進京都,還要帶上世子和家眷,皇上存的又是什麼心思?皇上一定早就知道九王爺發病了,隻是時間問題罷了,九王爺早晚都是死路一條,但幾個王府卻是不得不防啊。”
齊王話落,宣王和瑾王愣住了,越是想就越是坐臥不安,瑾王問,“齊王叔,那以您之見,這第二封遺旨上的人究竟是誰?”
若是早點抓出來此人,說不定其他王府還有一線生機,最怕就是這樣猜來猜去,明豐帝誰都不肯放過。
京都城是天子腳下明豐帝大權在握,隻要明豐帝想,誰又能逃的了明豐帝眼皮底子呢。
這件事不止是瑾王想知道,宣王也想知道,按照年齡來推算,幾個年紀大的世子都有可能,先帝駕崩時趙曦才兩歲,年紀比趙曦小的是不能的,因為還沒有出生呢,所以……不僅是世子有可能,幾位王爺當年也是世子,也在危險名單上。
齊王瞥了一眼瑾王和宣王,“第二封遺旨在林大將軍手中,林大將軍沒有提起,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如今看來淮安伯府和墨王府已經排除在外,豫王府麼……”
“豫王有可能,當年不是傳先帝差點過繼了豫王麼。”瑾王說。
齊王笑著搖搖頭,“不會,依本王對先帝的了解,絕對不會是豫王,豫王府當年和陸家勾結,皇上本就防備陸家,若非如此又怎麼會過繼皇上為帝呢,挑選幾個輔佐大臣即可,又何必這麼折騰這麼多。”
話落瑾王點點頭,當年先帝對陸家真是恨極了,所以按理來說豫王的機會太渺小了,何況現在豫王府已經被監管了,明豐帝最近又再查聞氏一族的事,已經證據確鑿,豫王府的事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那麼就剩下最後三位王府了。
三個人彼此看了一眼對方,均在思考著什麼,是齊王打破了沉默,“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今不管是誰已經不重要了,而是咱們如何能夠活著離開京都城。”
瑾王和宣王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齊王叔可有什麼高見?”
齊王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
“若是……若是九王爺的病好了呢?”顏側妃沒來由的說了一句,惹的幾個人紛紛側目,顏側妃的心跳了跳,又繼續說,“倘若九王爺的病好了,若是九王爺登上皇位呢,咱們是不是就能無恙的離開了?”
齊王第一個搖頭,“醉生夢死無藥可解,隻有找到藥引子,醉生夢死如其名,有四個階段,本王看九王爺應該已經在第二階段,生,這個階段並不會很痛苦,隻是到了第三階段……當年先帝在第三階段時就是被人控製了,就像是一個傀儡,沒有了思想,隻剩下脈搏,若非用了禁藥清醒了幾日,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夢醒了便隻能眼睜睜等待死亡了。”
“無論是誰登基為帝,都不會放過幾位王府的,更何況咱們已經將九王府得罪的徹底了,趙曦不見得就比皇上心慈手軟。”宣王是親自領教過趙曦的狠的,差點沒將自己抽死,到現在身上還有鞭子的痕跡呢,一看就是個錙銖必較的性子。
瑾王點點頭,事關皇位,誰也不會就這麼大意,寧可錯殺也絕不會放過,顏側妃急了,“那能怎麼辦,難不成咱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麼,三個王府加起來的兵馬遠遠抵不過皇上手裏的,更何況遠水解不了近渴,隻要皇上動了心思,為保皇位,接二連三的子嗣被害,下一步是不是就是該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