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接過侍衛送來的酒盞一飲而盡,慕夙離才重新坐下。
“這位就是臨裳郡主吧,十幾年前就聽說了臨裳郡主的芳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南傾太後衝著臨裳郡主微微一笑,“還有你母親,哀家還曾有過一麵之緣,那可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不知華陽大長公主如今可好?”
臨裳郡主緩緩站起身,不卑不亢,“回太後話,母親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身子骨遠不如從前硬朗,不過精神還算不錯,多謝太後惦記,臨裳也曾聽母親提起過太後的大名,太後才是巾幗不讓須眉的英雄,母親曾說隻可惜和太後分居兩國,否則一定會成為知己好友。”
南傾太後聞言笑了笑,似是想起了過往的事,“這話倒是不假,你母親的氣概絲毫不輸男子,隻可惜了……算算日子已經二十多年不見麵了。”
眾人紛紛議論起當年華陽大長公主的事跡,大多是誇讚的,臨裳郡主笑而不語,麵上依舊是淡定從容,一絲一毫的驕傲也沒有。
宋婧知道臨裳郡主心裏那道坎還沒跨越。
“母後,這有何難,臨裳郡主是華陽大長公主的女兒,又是華陽大長公主手把手教出來的,性子才情和其母親相似八分,定然合了母後的心意……”
慕淩宸剛一開口,宋婧暗歎一聲糟糕。
“多謝宸王殿下誇讚,臨裳何德何能敢和母親比較,倒讓臨裳愧不敢當。”
臨裳郡主及時打斷了慕淩宸的話,慕淩宸噎住了。
宋婧抬眸看向了上方的南傾太後神色,南傾太後斂眉輕笑,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宋婧歎息,父親母親若要在一起隻怕還有些困難,畢竟臨裳郡主還是和離過的女子,慕淩宸卻是南曜尊貴的王爺,南傾太後的親生兒子,未必就會接受臨裳郡主的過往。
“宸王爺去了一趟大雍結識了不少人,臨裳郡主自從和離以後一直深居簡出,宸王爺還沒如此誇讚過一個女子呢,想來必然是臨裳郡主有什麼過人之處,太後,臣妾見了臨裳郡主舉止從容大氣,不愧是皇室子女,很是欽佩呢。”
韻貴人嬌柔的嗓音緩緩響起,看似無意之間,卻是一下子就把臨裳郡主的老底給揭露了。
南傾太後對此事並不了解,隻是聽過臨裳郡主的名字罷了,乍一聽,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收斂了。
臨裳郡主麵色依舊淡然,絲毫沒有因為韻貴人的話而羞惱。
“臨裳雖是郡主之身,但在大雍卻是公主之名,隻是大家叫的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皇室公主休夫和離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更何況當初是駙馬爺執迷不悔,臨裳郡主寬容大度沒有追究,和離而已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話落,門外進來一名女子,容顏被遮掩看上去十分的熟悉,
“是隨珠公主!”宋婧一眼就認出來了。
夏侯隨珠衝著宋婧微微笑,緊接著走到了臨裳郡主跟前,“臨裳公主,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臨裳公主笑了笑,“不想還能在這裏碰見隨珠公主。”
“是啊,本公主是隨使臣來的,已有幾日了,聽聞大雍來人忍不住過來瞧瞧,卻不想碰見了你……們。”
夏侯隨珠笑的燦爛,臉上是不經雕琢的嬌憨之態,麵色沉穩大氣,舉手投足還有一股淡淡的傲氣,足足大半年不見,夏侯隨珠的容顏更甚從前,精致嫵媚。
元瑜也衝著夏侯隨珠笑了笑,不會很快低著頭,並未打招呼。
夏侯隨珠一出現,韻貴人的臉色就有幾分難看了,“倒是忘了夏侯公主和幾位是舊相識了。”
“可不是麼,本公主在大雍多次受臨裳公主照顧,滴水之恩哪能忘記了,韻貴人這麼對待一個遠道而來的貴客,怕是有些不妥當吧,南曜何時何地這般小氣了,拿著一個女子的瑣事說長道短,南曜就沒有和離再嫁的公主麼?”
夏侯隨珠剛來的時候就和韻貴人杠過一次,如今更是嘴不留情,絲毫不給韻貴人麵子。
韻貴人臉色漲紅,“公主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無意的,公主身份尊貴但終究是女兒身……”
“女兒身怎麼了,這是皇族自古以來的規矩,皇族的女兒怎麼能和普通女子相提並論?”夏侯隨珠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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