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兄,她太過分了!”紮木伊嫻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差點撩起胳膊衝上前要給九珠一個教訓。
“九珠是大雍唯一的公主,有些脾氣一點也不奇怪,伊嫻,別惹事。”紮木伊婉比紮木伊嫻大三歲,性子也沉穩些,雖生氣,但知道場合所以必須收斂。
紮木琛沉默不語,隻是眼眸深處的趣味更深了。
“沒事吧?:”阮衡陽追上前問,一聽說九珠這邊差點出事了,阮衡陽魂兒都快飛了。
九珠搖頭。
阮衡陽鮮少見九珠生這麼大氣,發起火來,直接鎮住了兩位突厥公主,不過在阮衡陽眼中,九珠怎麼樣都很可愛,連生氣都那麼迷人。
九珠忽然看了眼阮衡陽,壓低了聲音,在阮衡陽的耳邊嘀咕兩句,阮衡陽先是有些猶豫,聽了後麵的話,立即點頭,“放心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一定辦妥,我這就去跟菩薩請罪。”
“往生池裏的魚兒大部分都是做賊心虛的人才會放養,祈求神靈的保佑,問心無愧的人又何必多此一舉,每一條魚可能都代表著罪惡,讓犯了錯的人自己去恕罪吧。”
九珠脫口而出說了這番話,阮衡陽斜了眼九珠,“這話,從哪聽來的?”
九珠抿唇,杏眼一瞪,“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阮衡陽點頭,二話不說就離開了。
下午,九珠離開了大昭寺回了京,寺中發生的事沒能瞞住,程紫嫣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前腳剛回到程國公府上,林夫人就帶著丫鬟過來探望,臉色不算好看,隻能算得上是強顏歡笑。
程紫嫣的母親是程國公世子妃黎氏,黎氏站在門外焦急的徘徊不定,林夫人立即上前問,“聽說紫嫣受了點驚嚇,怎麼樣,好些了嗎?”
“還沒醒,不過太醫說無礙。”
林夫人頷首,倒是沒說什麼,但從麵色來看似乎很不滿意,黎氏本就理虧在先,衝著林夫人歉意的笑。
很快林夫人就走了,黎氏無奈的歎息。
“這門婚事保不住了是嗎?”九珠出門,將這一切看的很清楚,林夫人隻是沒好意思立即說明罷了,女子的貞潔大於天,程紫嫣出了這種事,林家未必能接受得了。
“這就是紫嫣的命。”黎氏能理解林夫人的想法,若是換個角度,黎氏也會向林夫人那麼做,解除婚約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紫嫣姐姐是無辜的……”九珠抿緊了唇,去大昭寺之前九珠還在恭賀程紫嫣定了婚事,不過幾日的時間,就出了這種事,九珠心裏很不是滋味。
“紫嫣沒事吧?”言夫人急匆匆的趕來,一臉的擔憂,言夫人聽說了這件事以後連家都沒回,直接來了程國公府,身邊還帶著個拖油瓶,言瑨。
九珠現在看見言瑨就一肚子火,忍不住瞪了眼言瑨,趁兩位夫人說話的功夫,往前走了幾步,言瑨識趣的跟了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突厥公主耍的手段了,為什麼不提醒?”九珠質問。
言瑨一臉無辜,“我隻知要算計的那個人是你,程姑娘的確是被無辜受牽連的,相比較之下,你沒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九珠卻是不以為然,要是換成了自己,未必會落入水中。
“你知道程姑娘為什麼還不醒嗎?”言瑨仿佛看穿了九珠的心思,忽熱冒著這麼一句話。
九珠皺眉。
“那兩位突厥公主身邊有個丫鬟,叫默竹,是個很特別的丫鬟。”言瑨話到嘴邊,又饒了個彎,“總之你留意著點就是。”